崔近月呵呵一笑,“我什么德行不劳你费心,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萧瑾瑜闻言,这才反应过来现在很不对劲,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同样身着黑色布衣,看起来寒酸至极。
他咬牙切齿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崔近月没再看他,继续慢悠悠赶着马车,“你父皇见你因陆夫子离开而闷闷不乐,觉得你是历练太少了,便让我带你出来游历一番,看看这世间事,认识些新朋友,离别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萧瑾瑜立即道,“不可能,父皇才不会像你说的这样。”
“那行,我换个说法。”崔近月很好脾气地点点头,“我觉得你遇事太少,心胸不阔,需要出来接受一番毒打,便背着你父皇把你偷出了宫,如今我们已经离开王都几十里远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萧瑾瑜,“……”
萧瑾瑜当然没什么想说的,他一下子沉默了下来,显然不愿相信崔近月的鬼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崔近月见他没有大吵大闹,笑着道,“很好,看来你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没一哭二闹三上吊让我送你回去,否则,我都不知该打晕你还是揍晕你了。”
萧瑾瑜冷冷道,“你既然把我带出来,就没打算送我回去,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费功夫,更何况,就算我死在你面前,你也无动于衷吧。”
“那倒不至于,你要是死了,我也就该死了。”崔近月说。
萧瑾瑜看不清她的表情,很难判断她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他抿了抿唇,脑中思绪万千,最终,还是道,“父皇不可能让你把我偷出宫,这件事一定是他应允的,他既然希望我出来历练,那我就听他的话,我也不在乎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只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崔近月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才刚出来,就想着回去了?”
“不过有个念想也好,你只需要知道,等我觉得你可以回去,你就可以回去了。”
话音未落,她便突然一扬鞭,使得马车突然加起速来。
车内的萧瑾瑜没稳住身体,一下子摔在柔软的棉被上,他恨恨地握紧拳头,听着外面崔近月的笑声,到底少年心性,一口咬上被角,心头火气难消。
……
崔近月说是带萧瑾瑜历练,便是真的历练。
两人扮作一对师徒,会些拳脚功夫,唯一的家当就是一辆马车,路上所需的盘缠全都需要他们去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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