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瑜确信,刚才一定是她突然袭击了他。
崔近月抱起手臂,朝萧瑾瑜走近了些,“从现在开始,我很欢迎小殿下你来杀我,只要你有这个能耐,凭自己的本事,我随时奉陪。”
“不过现在的你,实在太弱了,连我的一根手指头都赢不过,小殿下,就凭你这幅德行,你能把我怎么样呢?或许你可以找你父皇哭哭鼻子,还没开始就认输,说不定,你父皇一心软,就让你藏起来再不敢来找我了。”
“你闭嘴。”萧瑾瑜恨极,心里狂叫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崔近月觉得有些好笑,“很不服气是吗?你实在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很久之前,你应该就懂得了怎么样让你父皇母后心软,继而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可惜,那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你其实非常弱小,没有半点可以嚣张的本钱,所倚仗的,都是旁人的势。”
她终于走近萧瑾瑜,在他面前蹲下,用手指挑了一下他流出的泪,“可是靠山山倒靠水水流,你父皇不会永远包庇你,就像现在这样,你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想回去告状,可你想过没有,我会出现在这里,就是陛下已经认可了我当你的老师教你,你再怎么哭闹,他都会把你打包给我送来。”
萧瑾瑜听到这里,哭着回嘴,“不可能,父皇不会这么对我的,你这个坏女人,休想挑拨我和父皇的关系。”
崔近月摇了摇头,“好吧,那换一种说法,我说要教你,就一定要教你,就算你父皇反悔了,把你藏起来,我也会把你找出来,你父皇也拦不了我,所以,我劝你接受现实,不要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明白吗?”
她的语气始终平缓,甚至带着些温柔,可听在萧瑾瑜的耳朵里,却令他毛骨悚然,他甚至无需质疑,强烈的预感告诉他,她所言非虚,她是真的敢这么做。
小小年纪的储君都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胆子,可他到底还是个孩子,面对大人总有种隐隐的胆怯,更何况,她还这么嚣张。
萧瑾瑜完全不能确定,父皇到底是会帮她,还是帮自己。
他抿了抿唇,突然从地上爬起来,用手背一抹泪便吼道,“你要教我什么啊?”
崔近月也站了起来,看着已经调整好心态的萧瑾瑜,倏然笑起来,这孩子还挺能屈能伸。
“七岁是个很好的年纪,武林世家子弟往往都是这时候开始练功,习武者,心性胆魄最是重要,而你现在,一丁点达标之处都没有,所以,你当不得我的徒弟,我也不会教你武功。”
崔近月没在意萧瑾瑜愤恨的表情,继续道,“你是很聪明,懂得了些浅薄的道理,自以为掌控了无上的权势,便目空无物,觉得旁人都是些不堪的蠢材,你只需要动动脑筋就能把他们耍得团团转,他们的屈辱难堪,身家性命,在你眼中也不过是个乐子,是也不是?”
萧瑾瑜又吃惊又心虚,不知崔近月怎么会知道他心中所思所想,简直分毫不差。
崔近月轻轻一笑,“因此,我现在要教你的,就是体会苦累,倒也不指望你能易地而处,不过只有尝过了那种滋味,才能更懂得旁人什么时候会痛苦,你说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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