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培握住女友的手,认真道:“等我们回去,一样可以。我赚钱给你买,南方还是北方,国内还是国外,只要你喜欢,哪里都行。”
余温左手背后,焦急地摇了摇头:“那不一样……”
公路的另一头,浅蓝色的海浪拍打着沙岸,像是一根大羽毛在心里刷痒痒。
袁培手捧上爱人的脸,温声道:“你是担心记忆清除吗?没关系的,这5年我本身也不记得太多的事情。我记得你,记得咱们从前的日子,回去后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听,都会信。”
“不信?现在我就按周安初说的,写日记,或者我们拍一段片子,记录下来。”
他说的面面俱到,蛊惑人心。可余温却只是摇头,声音甚至带上了哭腔。
“我不要……”
如果真有那么简单,系统又何必大费周章?与其冒那些风险,她宁可留在赛格纳斯,在这里待一辈子。
她咬着牙齿,眸光泛水地望向袁培,无声地低诉着。
柔软与坚韧的眼神交锋中,男人再一次败了下来。
袁培无奈地叹了口气,唇瓣微动,却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把人揽进怀里。
“好,听你的。”他一面哄着,一面伸手沿着余温藕断似的手臂,摸向她佩戴腕表的左腕。想让人别再拧着胳膊,把腕表背在身后了。
余温警惕地一动,头还枕在男友怀里,手臂却更紧地反贴在腰后。
“不难受吗?”爱人的关怀从头顶传来。
余温倔强地扭了扭脖子。
袁培不由失笑,安抚地摸了摸女友的软发:“怎么头发这样软,心却这般硬?”
还怕他来硬的不成?
余温左臂拧成了麻花似的姿势,却隐隐咬着牙,不肯松手。
草坪上,飞鸟和彩蝶的影子被斜阳映得老大,宛若流畅滑翔的机翼。
余温直到肩膀酸到发胀,实在忍不住之时,才依着袁培的力道,任由手臂被扳回到身侧。过程中,她还不忘瞪向男友,眼带警告。
袁培只是唇角微扬,逗小姑娘一样看着她。
“队长,嫂子!吃饭啦!”
身后,遥遥传来那个猴儿似的青年的高声呼唤,接着人又被贺程远给拉了回来。
“就来。”袁培冲余温的后方点了点头,手牵上女友的,打算带她回到小营地里。
余温不放心,防贼似的挪到了男友的左侧,右手递给他,左手还要再背后。
袁培但笑不语。
一个人煞有介事地嬉闹时,余温忽而感受到,自己的腕上传来了悠长而高频的震动。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