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很容易满足,只要后面有甜的,沈延就觉得先前的苦都不算什么。
他抱着江闻岸,亲昵地碰碰他的脸一同入睡。
可越睡江闻岸身上越来越烫,而且抱着他的时候除了呼吸,沈延察觉不到他的任何动静,就如同那次昏迷一样。
他害怕了,先生是不是又不愿意醒过来了?
还是因为他跟先生同房了?可是三个月已经过了,还是不行吗?
沈延大半夜又喊来太医,“章太医,你快看看朕的先生怎么了,你明明说他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可是他身上越来越烫,一直不肯醒来,他……”
饶是他在这儿大喊大叫,江闻岸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地躺着。
“陛下,安静点,我要为江先生把脉了。”
陈铭宏亦在旁劝道:“陛下,您先冷静一下,还是先让太医诊治吧。”
章太医这才得了清静,一搭脉搏却又露出了不解的神色,惹得沈延又差点想要出声,最后还是忍住了。
“脉象虽仍然虚弱,但已经平和,然有血气外散之势,因而滚烫不止,必须即刻降温。”
陈铭宏想起:“玉泉宫有一方冷泉,想来用来降温是极好的。”
“不可。”章太医又是摇头,“江先生眼下的身子不宜碰冷水。”
陈公公一脸担忧,“这次如何是好?”
沈延却想到了一个法子。
“章太医,若是用冰块捂在身上,再以身子替他降温,此法可能行得通?”
章太医脸上总算露出了赞许的神色,“可行!可行!”
冰块直接触碰身子只怕太凉,冷水又不能碰,如此想来用本来就有温度的身体来降温是最好的。
于是沈延命人从冰窖里取出冰块来。
沈延即刻便想要抱住冰块,这可吓坏了一众宫女太监。
“陛下!万万不可啊!”
陈公公亦劝道:“江先生身子重要,然而陛下九五之尊,也同样重要,依奴才见还需找身子健壮些的人过来才好。”
“不行。”沈延岂能愿意。
那些个宫女太监纷纷表示愿意帮皇上分忧,可沈延一一冷着脸拒绝。
陈铭宏哪里不知道皇上的小心思和有些过分的占有欲,忍不住叹息,“陛下,那便让奴才来?奴才是无根的人,总不至于冒犯了江先生,况且陛下在旁看着,奴才不敢不规矩。”
“行了,都退下吧。”
沈延一意孤行,坚持亲自为江闻岸降温。
秋来夜间微凉,沈延抱着巨大的冰块,以身子捂化,又出去外头吹风,将身上的冰水吹干,确认没有水渍了才回到龙床上抱紧江闻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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