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大门敞开,风夹着院子里的花香一并进来,吹散了一室的剑拔弩张。
方子凌手握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眉眼间浮现出点点笑意,点头道:“那是自然,我虽不是好人,你是我费劲千辛万苦求来的人,我怎么舍得委屈你?”
甄娟勾了勾唇角,显然并不信他的话。
方子凌原本到了嘴边的解释的话又咽回去,罢了,来日方长。
他自认为长相俊朗,又是大富之人,若真想要女人,只要勾勾手指便可,何愁美人环绕身侧?
他原想不过一个乡间妇人如何值得他大费力气,直到他见了别的女人脑海中闪现出来的全是她才知道自己是真的栽了。
他比甄娟年长几岁,正是贪欲的年岁,可偏偏竟做了数年的和尚。
母亲还当他憋坏了身子,急得请大夫给他诊治,说来也是好笑。
甄娟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坐在院子里只觉得像是做梦一般,如婉咯咯清脆如银铃的笑声让她回神。
张开双臂让孩子扑进她怀里,摸了摸孩子一头柔软的发,笑道:“姨母的好如婉就该无忧无虑的长大。”
之后甄娟照旧去饭馆帮忙,有好几次有人想闹事,她们还未反应过来,只见用饭的几个大汉提着那人的衣领就给扔出去了。
见饭馆里的食客全都看他们,眼睛一眨:“瞧什么?爷天天都来这里用饭,谁不长眼敢坏爷的兴致,到时候可不就是丢出去这么简单,爷让他缺胳膊断腿。”
饭馆中的小二给吓坏了,担心有这种客人会不会影响生意。
甄娟从后厨出来看了一眼,见那两人同方子凌家赌坊的打手没差,想来是他的手笔,说了声:“有他们在也好,省得那些不长眼的来找麻烦,好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日子一天一天过,有人平静如水,有人心急如焚。
乡试在贡院考,比之前的县试府试更加严格,这天乌云密布,好像一场大雨随时可能落下。
便于监考的明远楼变得模糊,但那股压迫感依旧存在。
林书安在冬字号舍,才刚坐定拿出文房四宝,突然起了一阵狂风,其中伴着豆大的雨珠,不多时外面便下起了倾盆大雨,雨声清脆,一下一下敲打着紧绷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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