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不好奇这位掌勺是天香楼的什么人,听小二说掌勺的是个女子,无不感叹世道日下,骆家的门楣竟要一个女子撑起来,若是给骆家先祖知晓了怕是连棺材板都压不住。
如此一个月正和饭馆的生意红红火火,丝毫不见有冷却的苗头,让人喜的是墙上刻着菜名的牌子时不时还会多两道,久而久之连城中那些挑嘴的大户人家的公子们也来这里尝鲜,不大的地方常常爆满连找个座处都难。
“这不就是天香楼吗?瞧瞧这菜名,还有这味道,虽说有那么几道差了些,这辈子还能吃上无憾了。”
甄妙一家子也十分欢喜,如今饭馆收入颇丰,他们请了几个打杂的妇人和小二。她之前也算长了见识,尤为注重为人品行,作乱惹事嘴碎的一概不要,惹得人说酸话:“巴掌大的破地儿端这么大的架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
甄妙才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天天劲头十足,哪怕累的腰酸背痛也满心欢喜。
林书安放学先到饭馆拿上甄妙提前备好的食盒给家中的母亲孩子送回去,再换身衣裳去帮忙。
两口子每每回家歇下已经很晚,甄妙更是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只是随着天气炎热起来,这觉也睡不好了,而离林书安考试也不过两个月了。
“相公往后还是不要去饭馆了,读书要紧。”
林书安拥着她笑:“不碍事,每日功课我也没落下,倒是这院子到期了,你想继续住这儿还是换个地儿?”
甄妙望向月光照亮的地方,笑着说:“继续住吧,这么宽敞的院子来个人也方便。相公得空去同主人家说一声,若人家要涨价只要不离谱我们依了便是。”
说完她突然起身下地,点亮了油灯,摸索出来个小匣子,像抱珍宝似的放到床上,打开给林书安看。
“银子太多不方便我便换成了银票,不过几个月就有这么多的进项,再过几年我们家也是有家底的人家了。这些待你上京了带上,去外面不比在家里,可不能给银子挡了手。”
林书安被她献宝似的模样给逗笑了,将压在银票上的银子拿出来,笑道:“待我真考中了再说,而且也用不了这么多,倒是你们整日辛劳也该添置些衣物首饰。我深知娘子勤俭,但你也得想想姐姐,她整日为家中操劳,也不清闲。”
甄妙笑道:“我晓得的,明儿我抽空再同她逛逛铺子去。这阵子也不知怎么了,总觉得她心事重重,我问她也不说。几个月前见了一回方子凌,之后他再也没来,瞧着不像是他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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