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安心中也牵挂家中妻小,他也不蠢,先生以往念得他紧生怕他有所松懈,今儿这番话说明他已达到先生期许。
心生欢喜,他收拾好书箱便快步往家去。
刚出官学大门,就见县令家的公子陪着一位身着华服的贵气公子而来,可谓是冤家路窄。
林书安在紧要关头不愿得罪小人,未停留直接离开。
华服公子见他盯着离去的人一脸阴鹜,笑道:“你与他有过节?怕不会又嫉妒人才能相貌?若给你那正直无私的父亲大人知晓,你怕是又躲不了一顿斥责。”
“我家与郑家向来不对付,他为郑家效力便是与我为敌,害我挨我爹数落更是可恨,令陆家小姐推拒与我的婚事,坏我姻缘更是该死。”
“那你可要快着些了,除去一个看不顺眼的穷酸秀才不算难事,草草一掩便可了事。万一人家天生有福运,中了举人,上了京再中个状元,你区区县令之子可讨不到什么好处。”
甄妙与苏娘说笑着从饭馆出来,抬眼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相公,脱口而出:“还未到休假日,相公怎么回来了?”
林书安冲一旁的苏娘拱手行礼,而后牵着她回家,说道:“先生见我太用功,怕我弦绷得过紧,让我回来陪你们说话也好放松。其实先生不叮嘱,我也打算回家住。若今年能考中,便要动身去往京城,这一去路途遥远,许久不得见,聚少离多我心中不舍。”
甄妙又何尝舍得,时常听闻有赴京赶考的学子在中途染病或是被土匪抢劫盘缠,更甚连病都丢了。京城繁华却充满风险,她亦是担心且不安。
“饭馆若是开起来,也可让人往老家带信,秀华两口子愿来再好不过,她家相公也可安心备考,也能帮忙护着你们。”
两人成亲这么多年,感情如胶似漆,深知彼此心意已决,甄妙知道他是心怀愧疚,笑道:“别胡思乱想,你只管去,家里有我在,中或不中都不重要,只要你平安无病就好。看我说什么胡话,还早呢,不急着愁。那几道菜我都练好了,明儿相公请阮公子来咱家一趟,总得让人尝过才好往下谈。”
“饭馆那边……”
“我与老板说一声请半天假不碍事。”
“那成。”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第二天偏巧段娘子的孩子夜里发高烧,熬了一晚上,把自己的身子也给熬坏了,让婆母过来代她赔不是。
老板待他们这些人向来宽厚,还让小二拿了些吃食给老妇人,嘱咐让孩子大人好好养病。
和段娘子学了不少本事的甄妙稀里糊涂顶上去,段娘子做的几道招牌菜她虽知晓做法在家也练过,但站在本该是段娘子的位置还是头一回,而她本能的不想冒险,若是能撑过去还好,万一坏了段娘子的口碑她就是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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