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覃越也不白。
他经常打球,晒的挺黑的,常常一进教室满头大汗,头发跟水洗了一样。
她有种茫然无依之感,尤其是看到覃越的时候。她讨厌覃越,并不想和他发生任何联系,但她心里渴望得到覃越的关注。覃越在篮球场上飞奔,她幻想着那只篮球能飞出来,滚落在她脚边。然后他就大汗淋漓地跑过来,隔着几米远,让她捡球,借故同她搭讪。然而彼此之间,激起某种涟漪。
她心里这样想,然而脸上是冷漠的,面无表情的。她并不喜欢看打篮球,也不喜欢场上的任何男生。别的女生都在欢呼加油,她却闭着嘴,不发一言。偏偏又站在那不走。覃越看见她,觉得她阴森森的,像一个神经病。那表情像在拍倩女幽魂。
她的模样,确实跟聂小倩有点像,苍白的像个鬼。
覃越最后一个走进教室,经过她课桌时,满头大汗地敲了一下她的桌面。
“你看我干嘛?”他气势汹汹的样子。
原乔乔愕然:“什么?”
“操场上。”
覃越高声说:“你刚盯着我看干嘛?”
“我没有看你。”
“不许看!”
覃越挑衅地说:“打篮球又不是给你看的。”
“像个鬼一样,被你盯着真是吓人。”他嘴里咕哝着,抱着篮球回了座位。
周围一群同学看着,好像在瞧她的笑话。
“看,她又被人讨厌了呢。”她仿佛听到大家都在这么说。
包丽丽已经在远处使眼色,示意同桌看她,并尖酸刻薄、冷嘲热讽起来了。好像动物世界,羽毛最鲜丽的雌性,能得到雄性的求欢,并获得其他雌性的羡慕和崇拜。最丑陋的那一只,被雄性所嫌弃,然后被其他雌性讥笑、排挤。大家把这,当做是一种课间的娱乐。谁最能得到雄性的求欢,而谁最受排挤,值得探讨一整个晚自习。
覃越在座位上抛着球玩,一点也不在意这场尴尬。
她起立,大步来到覃越座位。
她心跳的咚咚的,两条腿像在打架,天灵盖都要炸开了。
“那你打给谁看的?”她直瞪着他,两只眼睛圆溜溜的。
覃越愣了一下,挑衅说:“我打给嘉淇看的,怎么了?”
她就等着他说这句话。
她深吸一口气,说出心中酝酿已久的讥讽:“你配吗?拿镜子照照你自己,你有哪点配得上嘉淇?嘉淇长得漂亮,学习好。你喜欢嘉淇,有种去当着她的面说,看看她看不看得上你。”
覃越嗖的一下站起来,像个被点燃了的窜天猴。
少年人的性情,就是心里想什么,便要说出来,不会转弯。少年人不懂成年人的圆滑世故,只是直率坦诚。
而直率坦诚总是伤人的。
她和覃越,都是如此。
“你等着。”
覃越伸手指着她鼻子:“老子这就去。她要是同意,老子再回来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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