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连长棍都阻止不了来此地撒野的人,他们还都各有一把大叉,这把武器抵住那些人的身子,让对方无法近他们的身。
对于现在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他们能不动手就尽量不动手,但若这女人把他们惹急了,就别怪他们对她不客气了。
许清瑶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即便看守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她却仍没有停止苦苦相求。
滚啊,赶紧滚,别来妨碍我们!滚!看守显然已经恨不得用长棍去推着许清瑶离开,但他强忍着没去对一个女人这么做,只是抬高声调与音量,强硬地要让许清瑶走。
许清瑶不想做一个这样妨碍别人的人,这辈子她都不想。
可有些时候,情绪若真到了一个点,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它来掌控人,而并非人再去控制自己的情绪。
就像现在这样,强烈地想要见到许斯月的欲望正在操控着她,让她抑制不住地声泪俱下,脸颊上早已是泪痕遍布,身上更是出了一重又一重的冷汗。
好了!走啊!你这个疯子!面对现在这个在门口捣乱的疯婆子,看守人终究是忍无可忍,长棍直接戳着许清瑶的肩膀用力一推。
许清瑶没有站稳身形重重摔倒在地,她猛怔一下,才终于好似如梦初醒。
她在地上僵坐几秒,缓过神来后抬头看了眼那个看守人,在对方脸上,她看到了一抹不屑的情绪,就好像在对她说着你活该。
伤口不知道是不是撕裂了,疼得她止不住地喘息。
疼痛从胃部、肩膀处,一直蔓延至四肢百骸,浑身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痛的,都疼得她恨不得死了一了百了。
在看守的鄙夷目光下,许清瑶强忍疼痛重新站起身来。
她没有再去靠近看守,只是艰难地向对方鞠了一躬,诚挚地向他道歉。
看守似乎又说了些什么,大概是让她滚之类的话,这些她都已经听不清楚了。
她站在那里,望着自己这间并不算有多宽阔的监狱,汗水一滴滴从下巴滴落,在脚边逐渐汇聚小小水洼。
可惜里面是什么样的,她还暂时不能知道。
她无法知晓斯月在其中究竟过得怎么样。
有风吹来,拂过她因出汗而早已黏连的发丝。
在这九月里分明该是暖风,吹到许清瑶身上时却只让她感觉到瑟瑟寒意。
整个人如坠冰窟般,浑身都在剧烈颤抖着。
时间在一分一秒毫不留情地流逝着。
许清瑶站立于原地不知究竟朝里看了有多久,直至看守看不过去又大声提醒她一遍,她这才缓缓低下头去,目光落在汇集在自己身前地上的那一滩水渍。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落下的汗竟已积攒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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