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行起身往院里走,见李潮生还站在那红豆树旁,拧起眉逐客:“我与夫人还有约在身,要出趟门,就不送表哥了。”
“弟妹真的去呀?”李潮生在他逐渐不善的目光中,笑着往外走,“哎呀,该走动走动的,你别拦着……”
李潮生被李意行赶出了门。
王蒨看了看日头,惊呼一声:“郎君,我们该动身了。”
请贴上约在正午前,众人要一起看戏后用午膳。常侍府在北城,离小山居有些路程,王蒨带上乔杏和另外几个婢子,急急忙忙上了马车。
李意行不知她为何要慌乱,劝她:“夫人贵为公主,让她们等着就是了。”
王蒨不能认同:“不用那般行事。”
她性子软弱,在皇城里就是出了名的好欺负,若不是头上有两个凶名外露的姐姐,还不知要被人议论成什么样。这会儿在临阳城,她不摆架子,旁人却没那么好脾气,定要落她一道。
李意行笑着应和她,不与她争执,却叫马夫刻意饶了些路才过去。
王蒨到的时候,日头高举,园内倒是不曾听到戏曲声,又见李氏还带着下人在门外等,王蒨十分内疚地下了马车。
她一紧张局促,脸上就不带情绪,生怕旁人看出她的胆怯。
李氏站在门口,见华陵公主穿着身黑金色的窄臂宽袖儒裙,面容冷淡地朝这里走来,上前行了礼,领着公主往里走,回首时见世子的眼神仍然落在公主身上,李氏别有深意地看了公主一眼。
传闻中素来怯懦木讷的华陵公主,第一回 来宴聚就给女郎妇人们狠狠的下了脸色,众人硬着头皮等她等到正午,见公主往后园里走,众人才起了身。
女郎们派人去打听过,公主是李氏的世子亲自送来,俱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她,只觉得公主倒并没有传闻地那般不起眼。
女眷们稍稍行礼,分别落座,王蒨身为公主,坐在最前面,李氏坐在她左手后方,等待许久的代面舞者们这才一一登场。
戏曲声一出来,场面顿时没那么僵硬,场中的人大多相识,一边看戏一边窃窃私语。
有女郎先前派了婢子在门口偷看,这会儿,李氏的世子亲自送公主前来的消息已经在园内悄悄传开,妇人们相视一笑,这才明白,原来不是公主要给她们使脸色,而是世子。
想想也是了,近日城中传的风言风语,世子爱名声,自然不愿被人这样编排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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