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
“四爷来了!见过方四爷!”
方天绒笑了笑,道:“你们当家的呢?”
众匪相互看了看,一人回道:“我们五爷正在屋里等着呢,不过……”他犹豫道,“五爷在等贾……啊,在等三爷呢。”
方天绒道:“兄长今夜有事,托我前来,与五弟商谈事宜。”说着,他从马身上取下一个包裹,递了出去。“更深露重,众兄弟等得辛苦,得空下山了,买点酒水吃吧。”
“嘿!四爷玩笑了,小的们哪配拿您老人家的东西。”
“给你们就收着,放心,五弟那里我另有安排。”
“这……既然四爷这么赏脸,小的们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四爷,多谢四爷!”土匪喽啰们点头哈腰给方天绒请了进去。“四爷这边请!”
钟帛仁望着他们簇拥而去的身影,说道:“这方天绒倒是会做人。想来是那贾奉说错了什么话,不敢露面,便请他来处理。”
不多时,方天绒进了一处小寨,外面层层把守,灯火通明。
“看得太严,贸然进去,恐出差错。”钟帛仁又道。
姜小乙一直没出声,钟帛仁看过来,见她正盯着方天绒拴在寨门口的马看。片刻后,她咝了一声,道:“我好像在哪见过……”
钟帛仁:“那匹马?这么远也认得出?”
姜小乙:“不不不!”她指着马鞍,“你看那上面挂着的东西。”钟帛仁凝神观察,马鞍上的确系着一条丝带,在寨口火把的照耀下,能看到丝带颜色自上到下,先是三绿,再到浅胭脂,最后是浓郁的雄黄,极为漂亮。很快,姜小乙恍然道:“我想起来了,抚州城里有一家染店,我每次给你买药都要经过那里。那家店的门口经常坐着一个女人,像是老板娘,她手里的团扇上,也是这样的颜色。”
因这色泽太过新奇艳丽,所以姜小乙留下了深刻印象。
钟帛仁:“难道这两人有什么关系?”
姜小乙抿嘴一笑,小声道:“那女子虽上了点年纪,但风骚妩媚,韵味十足,一走一过颇引人注意,据我的眼光看,这二人……”她伸出小指头,轻轻勾了勾。
过了一阵,方天绒从小寨里出来,后面还跟了一个人,远远瞧着,个子不高,袒胸赤足,举手投足皆透着一股凶煞戾气。
想来,那就是狼头寨寨主刑敕了。
两人抱了抱拳,方天绒转身离去。
“这么快就出来了?”姜小乙看着方天绒一路大步流星,走得极快,后面小喽啰们都跟不上。到了门口,他解下缰绳,头也不回地打马离去。
符箓里传来声音。
“……四爷脸色不太好,是不似乎没谈妥?”
“不会吧。”
“怎么不会?我们当家的脾气大,你们也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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