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有点微妙。
陆闻别一直是和谈敬走得更近,后者去世之后跟谈捷的往来略多了些,以维持着往日的情分。但真有多亲近也算不上,所以谈捷在饭桌上谈及的话题也是点到为止。
只不过再点到为止,有些问题也是避不开的。
例如……
“闻别,怎么这几年一直没见你身边有人?还打算再等等吗?”谈捷笑眯眯地问,很知趣地没有提及许家的事。
谈听瑟目光一顿,抬眸飞快地往对面看了一眼。
“不急。”陆闻别沉吟道,往后靠时状似随意地笑笑,视线却谨慎而探究地从面前那人身上掠过。
“也是,婚姻大事,好好斟酌。”
谈听瑟心底一松,然而松懈下来的神经却又敏锐地集中到“这几年”三个字上。
这几年没有,意思是前几年就有吗?
她慢吞吞地抬眸望过去,正好跟陆闻别四目相对,他分神看一眼谈捷,确定对方正在喝酒后才迟疑着朝她略一挑眉,表示询问。
谈听瑟凉凉地别开眼。
忽然,陆闻别一本正经地问道:“小瑟怎么不吃了?”
她僵了僵,一边说自己吃饱了让他们慢吃,一边就要起身离席。
谈捷却想起什么似地抬起头,“小瑟,你航班是四点对吧?”
“是四点,一会儿就该出发了。”
“这么巧。”陆闻别看了眼腕表,那表恰好是三天前落在谈听瑟衣袋里的那一块,随着他的动作清晰地展露在她眼前,“我正好要去机场接朋友,顺路送你?”
“这样太麻烦你了吧。”谈听瑟清了清嗓子,矜持而客套地推辞了一下,“司机可以送我的。”
这向来是社交范本,通常对方再盛情邀请一下,当事人就会“不好意思”地答应下来。
结果让她没想到的是,陆闻别竟然还真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样啊。”
谈听瑟睁大眼。
下一秒,陆闻别眼底滑过难以察觉的笑意,“不过既然是过年,还是让司机休假吧。小瑟觉得呢?”
“有道理,反正是顺路。”谈捷没多客气,“小瑟,那就让你陆大哥送你吧。”
谈听瑟耳尖心虚又雀跃地热了起来,却也到底没逃过这一声称呼。
“……谢谢陆大哥。”她硬着头皮道。
没人留意,餐桌对面的男人喉结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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