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秦婶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还有些惊惧,“您怎么在这儿?不是该在练功房跳舞吗?”
谈听瑟心里没来由地一跳,立刻转头望去,“怎么了?”
“先生提前回来了!在练功房没看见人,刚才发了脾气。”
她倏地站起身,动作太急一阵头晕,一只手及时被秦婶扶住。后者压低声音一脸担忧,“您快过去吧,好好跟先生解释一下。”
谈听瑟顾不上回答,心高高悬起,脚步匆匆。走到练功房外的走廊上时她看到了站在那里的谈敬,顿时僵在原地。
“爸。”她讷讷道。
“去哪儿了。”谈敬冷着脸,脸色难看得吓人。
谈听瑟深呼吸,“我想着有游泳动作没学会,就去练——”
“我问你去哪儿了!”
她被这句厉声呵斥吓得一颤,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泳池。”
话音刚落,凌厉的掌风落下,谈听瑟被打得偏过头去,左脸颊立刻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耳光打懵了。
谈敬斥道:“前两天无理取闹之后你是怎么承诺的?现在又阳奉阴违!”
她僵硬地一点点将脸转回来,“我没有。”
“没有?如果不是我提前回来,你现在又在哪里?!”
“我只是想先练游泳。”谈听瑟浑身的肌肉都因为畏惧与愤怒而紧绷,她没有去捂被打疼的脸,手只是在背后攥紧,“时间难道不可以更改吗?”
“你那么怕水,不是我逼着你会主动去练习?你全身上下哪里像是下了水的样子?!”谈敬怒极,像是对她的狡辩忍无可忍,“不仅撒谎还顶嘴,你越来越让我失望了。”
一连串的训斥与质问像碎石一样砸下来,那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又来了。
谈听瑟用力地小幅度呼吸,眼眶酸胀泛红,却因为忍耐而没有积蓄出泪水。
“陆少。”忽然,她隐隐约约听见佣人的声音和一点脚步声。
“先生在里面……”
她惊慌地转身匆匆一瞥,没看见人影,大概人还在走廊转角之前,但是走过来也花不了多少功夫。
所有预备好的沉默对峙瞬间土崩瓦解。
“既然我承诺过,就不会再放弃芭蕾,上次那么说也只是气话而已。”说完,她直接转身快步走进练功房。
“谈听瑟!”谈敬压低声音呵斥,“我话还没说完,谁让你走的?”
“这种情形,您想让外人看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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