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明眸盈盈若水,霎是动人,但谁都没这个胆子,敢在这个时候得罪郑七姑娘。
一枚棋子“啪嗒”一声落在棋盘上,秦辞不紧不慢的开了口,“若是郑七姑娘有这般雅兴,不如亲自一舞如何?”
郑静伊霎时红了眼。
东宫秦辞,素来不近女色,但这京中谁人不知,太子殿下唯独对郑七姑娘多有照拂。
而席中已有人窃窃私语。
“看来国舅爷的女儿还是更重要些。”
“那可不是,你看太子殿下何曾下过郑七姑娘的面子?”
褚邵尘随之站起,冷漠出声,“家妹是叔父的义女,不及郑七姑娘出生功勋之家,但我国舅府的姑娘还没有任旁人欺负的道理。”
“何况今日是琼林宴,郑七姑娘张口就是歌舞助兴,恐怕也不太好吧。”
褚邵尘说什么,郑静伊丝毫不在意,但看到秦辞这般淡漠的模样,便咬了咬唇,“臣女知错。”
“嗯。”秦辞淡声应。
众贵女又看了褚若晗一眼,这还是第一次太子殿下为了一个姑娘而下了郑七姑娘的面子,平日哪怕是公主,东宫都站在郑七姑娘这边。
一盏茶后,郑静伊红着眼眶,离了东宫西苑。
“子靖,你还不追上去?”随国公世子见状,对郑曲靖道。
郑曲靖烦躁的捏了捏眉心,“由着她去。”
秦辞看了他一眼,未语。
其他的少年才俊再次意外的看了郑曲靖一眼,这人莫不是吃错药了。
未时二刻,郑曲靖向秦辞请辞。
随国公世子眉梢微扬,嘴中说着不在意,这还不是回了府。
郑曲靖出东宫后,就有马夫将骏马牵出来,马蹄飞溅,郑曲靖回了建忠侯府。
“建忠侯”门匾在霞光照射之下,熠熠生辉。
南康二年,隆冬。
“建忠侯一生戎马,这牌匾,是朕亲手所书,希望建忠侯能继续为我朝效力,平定北疆动乱。”
“世子爷。”门口的守卫看到他忙拱手,道。
郑曲靖摆手,直接去了正堂。
里间,老太太一口一个“心肝儿”叫着,而郑静伊母亲凌氏则时不时的拿起手帕,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郑曲靖凛然的目光带了几分讽刺,大步过去,“子靖给祖母请安。”
老太太掀了掀眼皮,言语中带有几分责备,“子靖,你这个做兄长的,怎可欺负妹妹?”
“老太太,子靖跟静伊兄妹情深,此番定是有人在挑拨里间。”闻言,凌氏忙替郑曲靖开脱,道。
郑曲靖是建忠侯府的世子,又连中三元,未来定可以撑起建忠侯府的门庭,而她们二房子弟,皆碌碌无为,凌氏自然是不愿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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