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九皋也来了?”程泽远扭脸瞟了眼,确认是表弟的车后,又扭回脸,挽住妹妹的手向前走,“既然他不打招呼,我们就当作没看见他。”
程景欢撇撇嘴,“表哥他好奇怪,和我们关系不近就算了,和姑姑也很疏远,自己亲妈耶。”
“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从小在国外长大,像老外一样人情淡薄”,程泽远心说关系越远越好,最好远到外界不知道南国集团还有贺九皋这么一号人物存在。
待程家兄妹进了酒店,贺九皋把车交给泊车员,独自在月下漫步。
一台宝马M8刹停,顾笑推门下车,瞧着前面颀长的身影有点眼熟,试探着喊:“九皋?”
贺九皋未及转身回应,重型机车沉闷的轰油声浪由远及近炸响在耳边。
严墨找位置停好哈雷夜路德,摘下头盔,一头随性的乱发甩了甩,向两位朋友走过去。
CoCo沈组的局,顾笑应邀参加不稀奇,贺九皋却是稀客。
严墨瞥瞥贺九皋,问他,“你鲜少出席此类社交活动,以前约你,你都没兴趣,这次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地球改变自转方向,太阳西升东落也是有可能的”,贺九皋笑笑,“我之所以出席CoCo沈的晚宴,自然因为出现了充要条件。”
严墨在美国混的野鸡文凭,勉强算海归,学习一向马马虎虎不求甚解,对能把脑子绕晕的逻辑命题更是深恶痛绝,“你就不能直截了当说话吗,我告诉你,我特烦你这一点,知道你从伊顿成绩全A*毕业,还去了哈佛一路读到硕士,没错,你学识渊博,但没必要通过言行刻意炫耀吧,显得很书呆子气,一点都不酷,懂吗?”
顾笑忍俊不禁,“听不出来吗,贺九皋在开玩笑,你怎么每次都上当?”
贺九皋、顾笑、严墨三人的友情可以追溯到童年,他们打小被忙生意的父母送到英国,差不多4岁的年纪进入韦瑟比预备校的学前班,成为小留学生。这所位于伦敦的私立小学,亚洲面孔并不多,因此同样来自中国的三人格外亲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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