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听力是人的十倍。
本来正在餐厅里绝望一趴的小光闻声而来,绕着那个新奇漂亮的玩意儿不停地转圈圈,还用鼻子又嗅又蹭的,一双乌漆嘛黑的眼睛亮得惊人。
然后, 小光十分忠诚地叼起盒子, 屁颠屁颠地跑回了舒禾腿边, 停下后还用脑袋拱她,像是在讨赏。
……
我要你有何用!
舒禾快哭了。
她忽略了腿上来自于小光的那股力道, 紧紧咬着唇,看向许嘉实的眼神哀哀欲绝。
“……你快点解释啊!”
许嘉实此时的内心也是有亿点懵逼和亿点绝望,一张冷白皮的俊脸都黑成了锅底。
剧情的发展过于抓马,完全不受控制。
要说起来, 这件事还得追溯到一个月前,许嘉实去接练完车的舒禾、又意外见到任启扬跟小姑娘讨了个拥抱的那天。
那天,许嘉实虽然听了舒禾的解释、也压着她吻了好几通, 火气消了点,但是在回家以后,他看着自己床边那个藏着任启扬心碎赠品的床头柜,一股子不爽的怨气就又忍不住噌噌向上冒。
于是就决定把那四盒破烂玩意儿给丢到校区楼下的分类垃圾桶里。
——有害垃圾。
因为接下来要和曾斌浩他们去滑板、顺便给小明的滑板换个板桥,他于是把四个盒子和一座滑板桥一起塞进了包里。谁知道后来小明临时有事没来,他也就把滑板桥和Jissbon一起忘了。
许嘉实本来出门就不爱背包,又有好几个运动包换着背,这样一平均下来,每个包起码每两个月才轮得到被宠幸一次。
现在离那次抱案已经过了那么久,更是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时间回到今天出门的时候。
衣品时刻在线的许嘉实觉得白T单搭黑裤子过于单调,但长短袖叠穿或者搭配外套又还没到季节,于是拿了只包做搭配。
时间有点紧,他当时连有点重量的滑板桥都来不及拿出来,就更加想不起来包里面还藏着这么一个故事。
……
这不是尴了个尬尬吗。
但这事儿解释起来很麻烦,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许嘉实干脆选择沉默。
肇事者沉默,状况外的受害者舒禾就更加说不出话了。
事已至此。
胡华静和舒廉再不愿接受也得硬着头皮接受。
胡华静做了几次深呼吸,瞥一眼脚底下那被小光玩腻了、丢在旁边的一盒,还有许嘉实包里相亲相爱又难舍难分的三盒。
觉得自己的眼皮突突跳个不停。
她两手伸上去,用力揉动着自己的太阳穴,感觉血压降回来了一点以后,才将冷漠的眼神刮向舒禾。
语气里的幽和怨像活是一只沉冤不得雪的女鬼。
“你什么时候还学会撒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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