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呢,还见义勇为跳河里救人,“王雅云杀人诛心,“你是这种人吗?还不是做给她看……”
不是。
他当然不是。
以前是觉得别人死活和他无关,他生活得一团糟,没那个心思去管。
可那天看到踩点发来的那条拜年信息,他就是觉得,要做点好事。
多做点好事,这份运气才能留得久一点。
“你不是知道吗?”许厌松了攥的拳头,“我就是冷血动物。”
“几年前我都能拿刀对着许宏建,”他说,“还有什么我做不出来的。”
说完,许厌把视线一收,走进屋里,摔上了门。
猛地一声响,可王雅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她紧紧咬着牙,许久,才低声骂了句:“小王八蛋!”
许厌当时为什么拿刀,没人比她更清楚,当时他要不拿刀,许宏建那个酒瓶就要往她头上砸下去了。
说完这句话她浑身卸了力气,靠在沙发上,依旧咬牙切齿道:“什么没学会,指桑骂槐学得挺好!”
“高考完有多远滚多远!”王雅云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别再回来了!”
许厌不管怎么做,看到他有恨意、有愤怒,什么情绪都有,但就是没有母爱。
她没办法产生母爱,许厌的存在就是她世界毁灭的开始。
本来想报复,没想到最后她依旧痛苦。
王雅云收回视线,闭上眼睛重复道:“别回来了。”
互相放过,成陌生人最好,把彼此从记忆中抹去谁也不记得谁最好,这样才能开启新生活。
想到扔他桌上的那些药,王雅云想,就不该脑子一热给。
她脑子热,好在许厌清醒,宁愿拖着头昏脑胀的身体顶着小血去拿药也不吃她的。
不吃好啊,不受恩惠,互不亏欠,最后才能分得利索。
才能分开得利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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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啄起得很早,尽管如此,她走到小区门口时依旧看到了人。
白啄眼睛一亮,迎着微风就跑了过去,微微仰头看着他问道:“怎么这么早啊?”
“睡不着。”许厌抬手把她额前的头发顺了顺,问道,“吃早饭了吗?”
“没有。”白啄摇头,嘴角噙着笑意,“等你一起吃。”
许厌点头,同时伸出手,白啄自然而然的把手放上去,许厌把手一握,揣在了羽绒服兜里。
明明是第一次,熟悉地却像是联了千百次。
早餐和平时吃的没什么不一样,但白啄就是觉得要比平时的更美味,好吃到就是到了学校坐在了位置上,她嘴角的笑容就没放下去过。
直到看到转过来看着许厌不敢对视的周泽风嘴角的笑容才往下压了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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