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这么做过,白啄觉得她紧张很正常,但这个想法却没能让她脸上的热气消下去,反而明显到她本人都不能忽略的情况。
白啄甚至都能想象到她如今的样子:红着脸、低着头,像只鸵鸟。
“……”
白啄生无可恋地闭了下眼,难得地为自己行为感到懊悔。
摸就摸了,摸自己男朋友多正常,这么忸怩做什么!
“我就是,”白啄努力把她所有的外部表现合理化,“还没适应。”
“嗯。”许厌看着连耳垂都染红的人,配合道,“我知道。”
他声音如常,但从他不明显向上扬的尾音里,白啄就是听出了笑意。
许厌又说:“你再适应适应。”
说着他把没扎针的左手伸过去,掌心向上摊在依旧不肯抬头的人视线之下。
白啄垂眸看着摊在眼前的那只手,其实离得不远,但她却觉得有点远了,于是她低声说:“太远了。”
许厌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白啄嘴一抿,接着抬起手伸到许厌手背下,贴上去,把他的手往上托,直到在离她眼睛很近的地方顿住。
下一秒,白啄的头微微前倾,抵在了那只手的掌心之中。
许厌的手掌大,这么一放,几乎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
“先让我当会儿鸵鸟。”白啄闭上眼睛把脸埋在许厌掌心,自欺欺人,“我适应能力很强的。”
白啄适应能力确实很快,尤其在发现不止她一人紧张之后:她额头抵着的这只手很僵硬,异常僵硬。
“!!!”
白啄猛地抬起头看向旁边坐着的人,她的动作太快,快到许厌来不及收回视线。
但他面色如常,即使对视了他也不躲闪问道:“怎么了?”
表情声音都很镇定。
白啄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可除了看出他脸色好了点外就没看出什么异常。
如果忽略他耳后的那片红的话。
“没事。”白啄摇摇头,她双眸弯弯,嘴角扬起很好看的弧度,说,“我适应好了。”
白啄说着放到那只依旧僵在那儿忘收回的掌心中,握住,用止不住笑意的声音说:“希望我的男朋友也能快点适应。”
“嗯。”许厌像是上午发烧刚睡醒那会儿,慢半拍地握紧白啄的手,他说,“我转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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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已经连着下了两天,走出医院的时候雪已经在地面上铺了白白一层,在夜晚的路灯下反射出层层银光。
他们踩在那上面,留下了两行脚印,一大一小,相依而行,它们的目的地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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