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雨把课本卷起来当话筒,站上讲台,清了清嗓:“都肃静,本学委要说正事了。”
“赶紧下去,快考试了谁他妈想听正事。”
“不听算了,本来还想跟你们唠唠言礼和新来的女同学。”
全班尔康手:“学委请留步!”
听到言礼的名字,班上唯十的女生都疯了:“言礼真要来我们班啊?你见到他了?”
一听还有女同学,班上所有男生的眼睛都在发光:“女同学?好看吗?”
“校门口碰见的,他跟女同学去教务处办登记了,一会儿就来。”这是回答女生的。
“好看?仙女下凡你说好不好看。”陈泽雨心眼小,就爱踩一捧一,“隔壁一班不总显摆他们有级花吗?我这么说吧,以后我们有校花了。”
以上,是回答男生的。
男生们嗷嗷兴奋乱叫,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在问:“女同学从哪个学校转来的?”
这个问题超纲了,陈泽雨摊手表示无知:“来路不明。”
来路不明的边慈办完登记,正跟言礼并肩往知行楼走。
言礼没提上学路上的乌龙事件,路过校内标志性建筑时,会停下来说两句,告诉边慈哪条路通向什么地方。等到知行楼的时候,边慈脑子里关于五中校园地图,已经成形了一大半。
对陌生环境的快速了解,是获取安全感的第一步。边慈这一步走得很顺,进办公室前,她放下尴尬,对言礼说了声谢谢。
他说不用谢。
言礼敲响办公室的门,里面有老师说请进,言礼先进,边慈紧随其后。
言礼斜背着一个运动包,黑色背带从左肩横跨到右腰侧,校服布料勾勒出来肩胛骨的轮廓,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肩背宽,不如成年男性那般厚实有力,却有种特别的气质。
关飒认识言礼,上一届优秀毕业生没什么需要叮嘱的,在登记表上盖完章,她让言礼先去教室。
留下边慈一人。
关飒的年纪跟何教练差不多,四十上下,不过她留着一头短发,显得更利落干练,浓眉间有一股英气,当真配得上名字里的飒字。
边慈的情况关飒事前已经听何教练提过,多余的寒暄对小姑娘来说是心理负担,她直奔主题,从教案里抽出边慈在体校的成绩表,笑道:“你的成绩我看过了,不算差,只是学校之间进度不同,你需要一个适应过程,所以不管这次摸底考结果如何,你不要气馁,慢慢进步就好。”
边慈点头:“我知道的,关老师。”
“我们班的学生都叫我飒姐,你也可以这么叫,我教数学,学习上或者生活上有困难,都可以来找我,我答应过你们何教练,这一年会关照你,你安心在二班学习,别有心理负担。”
边慈继续点头,这次改了口:“好,谢谢飒姐。”
关飒替边慈整理了一下校服领口,开了个小玩笑:“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不爱骂人,不像你们何教练那个火炮儿,一点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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