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变态。易童心里默默吐槽。
绕过他脚尖才转向房门又被他拉住问“现在又想去哪?”
去哪去哪,说得好像我能跑掉一样,有毛病。
“请问我可以去喝水吗?顾先生?”易童阴阳怪气地问道。感受到攥着胳膊的力度有所放松,易童摔开顾清之的手,直径走出房间到楼下厨房。
门被她摔上,像一记耳光打在脸上。这难堪是他自找的,所以他也没资格怪易童。只是,都那么久了,还不能好好地和他说话吗?每次开口要不就是阴阳怪气,要不就是火药味很冲。而顾清之仍不死心。不会死心的,他就像是在熬鹰,他要熬到易童驯服为止。
顾清之躺回床上,闭上眼睛黑暗放大了视力以外的感官,仿佛能听到隐隐传来水壶接水的流水声、然后水壶跳闸、易童打开消毒柜拿了一个杯子倒入水,呼呼地吹着热气,用嘴唇试探着温度小心翼翼地喝下一小口,舌头被烫到嘶嘶地倒吸着气。睁开眼,看墙上的钟已经过去半个小时,易童还没回来。
顾清之起床走到楼下,看见她又躺在沙发上睡觉。
所以,他还要忍多久?这样的局面还要存在多久?他们俩还要对峙多久?
无名火从心底燃起星火,顾清之快步上前拉起易童,快进入梦乡的易童被吵醒,语气不耐地呵斥着:“顾清之你他妈的是有什么毛病?”
“是不是想我用铁链把你锁在床上你才罢休?”顾清之不为所动,眼神冰冷居高临下地看着易童。
“呵,你不是说要学怎么爱人么?怎么?你学到的爱都是强人所难啊?”易童不屑地扯扯嘴角,毫不掩饰自己讥讽的语气。
听到易童话,顾清之眼神有点闪烁,却也不甘心地反问:“你给我机会了吗?”
委屈、憋屈、冤屈。
“这些日子以来你和我说过多少次话?我们一天见面的时候有多少分钟?你从来就没给过好脸色我看,也不愿意搭理我,给我一个机会就这么难?”
“凭什么我要给机会?你配吗?”易童盯着顾清之一字一句地问。
要不怎么说,女人不狠地位不稳。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也只有易童能做到了。敢情这两个月以来他的关心、他买礼物的讨好在她眼里都是一文不值。也从未感谢过、也从未感动过,一如她从未爱过他一样。
“可是,我只有你了。”顾清之垂下眼睛,盯着易童光秃秃的手指。
什么时候才能在无名指上套上婚戒呢?
有病。
易童翻了一个白眼,正想抽出自己的手却被顾清之立马攥紧手腕,顺势打横抱起她。
“我们回床睡。”
自顾自地翻篇、自顾自地为她决定,果然是顾清之,不愧是顾清之。
而她也懒得挣扎了,顾清之这种疯子能听进人话吗?显然不能,他就是那么自私、控制欲那么强烈,他所谓的爱也不过是一场自我感动的独角戏罢了。
躺回床上,顾清之也没有放开易童,仍然搂着她;哪怕她嫌弃地背对着他、蜷缩着让身体减少和他接触的面积,但依然搂着她。像溺水之人在茫茫大海里抱着唯一一根浮木一样,他不能失去她、绝对不能。
所以,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接受我,易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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