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叁天上完课后,陆亦鸣就被告知接下来几天暂时不上课了。
“为什么?”他脑子一抽就脱口问道。
话一出口陆亦鸣自己都愣了。这话问得,倒像是他多不舍似的......
他脸色又难堪起来。
贺盈妍却没有深究,只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明天就除夕了,你家不过年啊?还要上课?”
陆亦鸣:“.......”
“而且这几天我要回老家。”贺盈妍语气里颇有些烦闷。
贺老太太不待见姜婧,连带着对她这个孙女也没有多喜欢,只不过这几年看她成绩优异大有前途,说出去让老人家面上有光,才稍稍对她重视了点,有了些好脸色,但也终究抵不过抱不上孙子的遗憾。
因此每年过年回去,老太太对姜婧该骂还是照样骂,而她作为姜婧的女儿,就要面对各种亲戚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兴味探究的眼神和议论。
一想到这些,她就高兴不起来。
陆亦鸣明显感觉到了她身上的低气压,就带着小心翼翼的口吻试探道:“既然你人都不在这,还要离开这么些天,就给我把这东西解开了吧......”
“为什么要解开?我看你戴着挺好的。”贺盈妍心头烦乱,说出的话里也带了几分刺:“别嘴硬了,其实你已经喜欢上这种感觉了吧?”
“胡说!才没有!”陆亦鸣凶巴巴地反驳,耳根却又不可抑制地开始发烫。
他才不会承认,刚才在课上又被她弄到快射出来的时候,那瞬间他确实有种异样的快感。
在屈辱和痛楚下产生的快感,陌生又可怖,新鲜又猛烈,竟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但他不能认,不能对她坦白,那样的话......
那样的话,她只会更加鄙夷他无视他,而他在她面前就连仅剩的一点底气和信心也彻底没有了。
陆亦鸣脑子里正天人交战,突然感觉下身传来阵阵似有若无的触感,他一回神,就看见贺盈妍正伸出手指颇为轻佻地一下下点着他的裆部,语气温柔中又带了些强势:“这几天你就乖乖戴着小鸟笼等我回来。不许做坏事,听到没?”
陆亦鸣被她这番举动弄得有些无所适从,结结巴巴道:“我,我能做什么坏事?”
“比如自己偷偷地玩啊.....”贺盈妍笑得狭促:“你昨晚就自己弄了对不对?我手机上收到好几次警报,显示你勃起了。”
陆亦鸣耳根上的热意霎时烧到了面颊上,羞愤道:“我没有!那套子箍得那么死我怎么弄啊?!它就那么硬了我有什么办法?”
“硬了就告诉我嘛,我可以帮你的。”贺盈妍语气轻松。
陆亦鸣臊得不行,却只能咬着嘴唇生闷气。
这种事他怎么可能告诉她?!
贺盈妍却较真起来:“以后要是硬了想射,一定要告诉我,而且必须经我允许才能射出来,明白了吗?”
陆亦鸣脑子里顿时如被上下翻搅了一通似的,只有一团混沌。
硬了要告诉她......要经过她的允许......才能射......
这话说的,就好像,好像自己是被她调教的奴隶或是狗一样......
明明是在羞辱他,让他难堪,可是,他为什么听得身体都在发热,心也开始疯狂跳动,连某处刚才上课时被强制射过的地方也再次硬得发疼?
她又柔声强调:“要听话,不乖就会有重罚哦。”
陆亦鸣脑子一轰,理智已被炸得灰飞烟灭。
好羞耻......但又好兴奋......
啊......真的要疯了......
结束了这次愉悦又刺激的补课后,贺盈妍回到家,却被告知明天回老家的行程临时取消。
原因在于贺家文,据他自己说是负责监管的工地出了点事,必须要赶回去处理。此时他已迅速地买好晚上的机票,马上就要动身离开。
贺盈妍其实觉得这理由有点扯。大过年的,哪个工地还会施工?又能出什么事呢?
而且要按贺家文的一贯做法,以往过年即使他实在忙碌回不了老家,也肯定要让她们母女俩回去一趟做做样子,以成全他的美名。毕竟他在老家也算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孝子。
这次他却没有要求她们必须回去,反倒一脸歉疚地让她们待在家里自己过年。
这有些反常,在贺盈妍看来,更像是一种补偿或安抚,也或者是他另有意图。
她不相信姜婧看不出来,但又觉得没必要去说破。
不管姜婧是真的相信也好,自欺欺人也罢,她只希望这女人在家能安安静静的别再瞎折腾,大家都能相安无事就好。
而现实表明,她还是太天真了。
贺家文刚走没多久,姜婧在家里就开始坐立不安,长吁短叹,然后拉着贺盈妍神色凄惶:“妍妍,你说你爸爸过去那边真的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吗?他会不会是......要去看那个女的?”
贺盈妍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她满心烦躁,语气也冷淡:“我怎么知道?担心的话你自己去看看不就得了。”
姜婧语塞,犹豫了一瞬又讷讷道:“这不行的,会让他厌烦,让他觉得我不相信他......”
她想了想,神色又坚定起来,自我安慰:“对,我应该相信他,他还是重视我们,重视这个家的。妍妍也是相信爸爸的,对不对?”
“......”
贺盈妍木着脸:“是啊,我相信得很。”
本以为这就消停了,结果到了深夜,贺家文下了飞机打电话给姜婧报平安的时候,没说几句她就又开始控制不住情绪,在客厅里对着电话抽抽噎噎凄凄切切。
贺盈妍此时早已睡下了,但她睡眠浅,再加上这大半夜的,外面时不时传来断断续续的哀泣声,真的有几分毛骨悚然的味道。
她被折磨得根本无法入睡,即使戴了耳塞,那尖细的哭声也仿佛早已刻入骨髓似的,在她意识里不断回响,反复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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