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反问他:“你记不记得,我问你为什么去鹤川,你说担心我。你为什么来鹤川,我就为什么来这里。”
秦淮缓缓地伸出手,摸摸她的脑袋:“这一路辛苦吗?”
辛苦吗?好像不。其实这一路她都还好,没走错路,没被骗,没挨饿,一路顺风顺水地到了。但是不辛苦吗?也不。这一路见到的东西让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刚刚被破开壳的蜗牛,总是陷入一种不安中。
想了许久之后,路苗才说:“有点辛苦。”
秦淮的脸色苍白,但笑得温柔:“现在没事了,你到达目的地了。饿了吧,吃饭。”
他不敢扯动伤口,僵硬地站了起来,床边的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摆了份外卖,秦淮把它打开,抽出病床上吃饭的桌子,把外卖放了上去。路苗探头一看,山药红枣粥和几个奶黄包,还有一份小菜。
秦淮把勺子递给她:“吃吧。”
路苗也是刚睡醒,傻乎乎地接过了勺子,挖着粥喝了好几口之后才有种荒谬的感觉。
“不是我来照顾你的吗?”路苗问。
秦淮此时已经溜达到了病房的窗前,听见她这一问,他回头,没直接回答她,而是眼睛弯着看了她许久,才说:“吃吧。”
路苗愣愣地看了他许久才机械地低下头,又挖了一勺粥往嘴里放。
粥里放了红糖,很甜。
吃饱了之后,路苗把碗一放桌子一收,站了起来,正好这个时候护士推着小车走了进来:“57号输液。”
她进来之后意外地看见的路苗,打趣问道:“这是谁?小女朋友吗?”
秦淮此刻正坐在床上,看了路苗一眼,没有否定。
路苗有些羞窘,但她也不想否认,索性就不说话好了,默默地走到秦淮的床头看他扎针。
护士一边调整留置针一边说:“今天有七瓶水,要到夜里了,看护的人注意一下。”
护士扎完针之后没有走,留着问术后情况:“今天下床活动了吗?刀口感觉怎么样,有异常感觉吗?”
秦淮:“下床上了个厕所,刀口还好没什么特别感觉。”
路苗:“?”
他不止上了个厕所吧,他还给她盖了被子,还给她拿外卖,还去窗口溜达了!
路苗连忙问:“他现在活动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护士:“在痛疼能忍受的情况下适度活动有好处,不过一般很少有人第一天就能下床的。他还能自己上厕所,挺耐疼的。”
路苗听完之后立马扭头,狠狠地瞪了一眼秦淮,早上浪个什么浪,瞎活动,不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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