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简单地解释了一下,然后说:“张老师,既然这都是你们班的,这件事情你看看怎么解决,总要找出来到底是谁做的小抄。”
两个老师商量一致后,张振华开始询问两人,他的态度其实很好,温声细语,并没有表示要如何惩罚作弊的人,只是耐心地讲着道理,说这种方法没办法糊弄高考,还有知错就改就是好同学。
但是,一点儿效果也没有。
路苗知道自己没抄,当然不会认,而何故,在张振华说话的全程,他都低着头,一言不发,仿佛一个实心铁人。
路苗渐渐地暴躁起来,左右不过他们两个人被怀疑,何故不认,这个事情她就清白不了,她好好学习,认真考试,这种屁事真是让人心里格外不爽。
就在何故又一次畏畏缩缩地说“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谁,这个东西不是我的。”的时候,路苗终于忍不住了。
她正对着何故,毫不客气地说:“不是你是谁,还能是我?敢作敢当你都不懂,你想把这个小抄推到我身上是不是?”
何故小声地说:“真不是我。”
路苗被气得后脑一阵一阵的疼,片刻后,她想出了一个主意,对着张振华说:“老师,要不然这样,那张纸上的是什么内容,你跟我们说一下,我们两个同时默写出来。做小抄的人肯定是这个地方不会,不然就不会铤而走险了。”
这个办法很笨,但是很管用,张振华同意了。在他和数学老师讨论之后,路苗和何故一人被发了一张草稿纸,他们要在上面写下目前为止他们学过的所有数学公式。
这对于路苗来说,太简单了。她那么多个夜里一遍一遍地翻着课本,试卷,数学公式小册子,那些东西对她来说早已滚瓜烂熟,她稍作思考,而后就流畅地在纸上书写着。
而何故那边却完全不同了,他虽然也在写,但是动作断断续续的,总有些地方举棋不定,一副记忆模糊的样子。
这样对比下来,谁需要做小抄,一目了然了。
路苗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何故还留在里面,在她关上办公室门的那一瞬间,她清晰地听见张振华语调沉重地说:“你知道,到了这个时候,自己骗自己是不行的。”
但这和她已经无关了。
路苗走出校门,走进一家店,买了一份热干面当做晚餐,埋头吃完后,她回到出租屋,开始晚间时段的学习。
但还没有看多久的书,她忽然听见楼下有人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对母子,母亲絮絮地说着许多琐事,譬如家里的地种了多少,卖了多少粮食,带来多少钱给他当生活费。
他们在路苗的窗下聊了好一会,路苗见声音迟迟没有停息,只能起身去关窗。
就在她走向窗户的路上,楼下人说话的声音仍然清晰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老师怎么叫你过去了?我刚刚在校门前等你,别人家孩子都出来了,没看见你。”妇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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