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有立刻揭头盖,而是将一众兄弟姐妹还有朋友同窗们全部赶出喜房外,但是他们不依不饶,傅子疏求饶道:“待我与世子妃交代两句,马上出来陪你们不醉不归!”
只听吱呀一声,喜房内安静了许多。
赵涵更是心跳如雷。
傅子疏走到喜床前,龙凤烛下的眉目温柔的不像话,他伸手捏住红盖头的一角,一边掀开一边道:“涵儿,我先帮你揭了这个,这样你就可以先吃点东西,也可以小解,如意桶就在床下面,合卺酒——”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
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低垂着头的新娘,使劲的眨了眨眼,然后又捏起她的下巴,仔仔细细的瞧清了新娘的脸,心沉到了谷底:“你…”
赵涵羞涩于他直勾勾的目光,不禁又低下来头,轻声道:“我会照顾好我自己,你去吧,别让客人等急了。”
不想,她再次被男人捉住下巴,强迫性的抬起了头,印入她眼底的傅子疏表情冰冷:“赵涵在哪?”
赵涵微愣:“嗯?”
傅子疏强忍住滔天怒火,咬牙道:“我见过你,你分明是和岳母同乘一辆马车的二小姐!你说!赵涵在哪里!”
赵涵委屈道:“我,我就是呀。”
“荒唐!”傅子疏再难忍耐,直接将她甩在了床上,怒火已经烧到了头顶,喝道:“小小一个将军府竟敢将我王府玩弄在手心,戏耍于我!”
而这厢赵蕴只一杯水酒沾了唇便告辞了,傅炎一再挽留,说是已经为他备好了厢房和绝色佳人,甚至附在赵蕴耳边小声表示姿色绝对不比令夫人差。
赵蕴反感的将此人推开,已是懒得多应付一句,上了马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算是快马加鞭吧,回到府中已是深夜,赵斐还在等他,瞧见他安好无损,才背着手回院休息。
赵蕴也跟着回院,林熹也没睡,坐在灯下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实在是可爱。
他过去抱着她亲了一口,将她亲醒了。
“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担心…”
赵蕴紧紧的抱着她,失笑:“担心什么,战事未起,不论是傅炎还是大哥,他们都需要我,他们两人最紧张我的安危才是,所以啊,我今晚不可能有任何危险,暗中护着我的人多着呢。”
道理林熹当然懂,可就是担心嘛,她摸摸赵蕴的肚子:“你吃了没有?饿不饿?”
赵蕴抱怨并撒娇:“饿,一路只吃了干粮,骑了一整天的马,腿好疼…”
林熹急忙让下人备热水。
赵蕴听了抗议:“不该是先让我填饱肚子吗?”
林熹哄他道:“先泡澡去疲劳,饭菜我喂你吃。”
赵蕴幸福的笑了,随即又道:“对了,待战事一了,咱们回庆州补办大婚吧。”
林熹想都没想的道:“还回庆州?”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赵蕴闷闷不乐的沉在澡桶里,就连林熹一勺一勺喂来的饭都觉得不香了,他想了又想,道:“我喜欢庆州,那里是我们两一起从零到有,一起努力的地方,一砖一瓦乃至一片树叶,都对我来说意义不同,那里更是我们悦儿长大的地方,你说不回去了,我…我心中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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