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个话,赵涵比周宸夕还要着急,她悄悄的踢了下周宸夕的腿。
周宸夕心中哪里不明白,她用力的把自己的手抽回来,道:“返程之事可以放一放,但是涵儿的婚事我不同意…”
“此事不急,明日再议,先吃饭。”
赵斐竟蛮横的打断了她的话!周宸夕脸色一阵难看。
他先挥退管家:“送到夫人的院子里去。”
然后自顾招呼几个孩子吃饭:“这是我早前命人从京城扬州两地分别寻来的厨子,应该合你们的口味,来涵儿馨儿,尝尝这个狮子头,和你们之前吃的有没有什么不同?”
赵涵赵馨只得分别端起小碗,接过赵斐夹过来的肉丸子。
“谢谢爹爹”“谢谢父亲”
肉丸子是接过来了,两姐妹却没有胃口吃,一个是为情郎,担心婚约,担心被困此地。一个是因为娘亲的脸色不好看,也有几分排斥赵斐的原因。
赵明倒是主动端起小碗:“爹爹明儿也要~。”
赵斐笑着夹了两颗给他,又顺手夹了一颗放到周宸夕的碗里:“夫人尝尝。”
尝尝什么尝尝,她如何吃得下?凭什么他说明天议就明日议?怎么就不急了?她偏要现在谈!
“我再说一遍!我不同意涵儿的婚事!”
她拔高的声音成功惹来赵斐的侧面,他道:“哪有当着孩子的面谈婚论嫁的规矩?我知你担心涵儿,但是…”
“怎么不可以当着孩子们的面谈论婚事了?”周宸夕也有样学样打断他的话,她很不满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态度:“你都能为了婚事派副将直接上门,我此刻和你商议碍着什么规矩了?这一路上,下人们私下讨论的还少吗?”
赵斐慢慢的放下手里的筷子,向后背靠着椅背:“那你说说看。”
周宸夕挺直了腰板,气势上不想输给他:“你可能不知道,在书院里,殷院长对明儿照顾有加,在生活里,殷夫人对我们母女叁人也是处处关照,我瞧他们家门风清正,一直有和他们结亲家的心思,若非王副将的到来,我们只差一步便交换信物定下婚姻了…”
赵斐瞥了眼头已经埋到碗里的赵涵,冷冷的道:“那这一步是永远都差了,区区院长之子怎配我赵斐的女儿?”
周宸夕气不过他言语中的诋毁:“那你找的那么个登徒子就配的上女儿了吗?”
赵斐却道:“这事王涛已经告诉我了,子疏这个孩子年纪还小,尚不稳重,所谓知好色则慕少艾,他想看看咱们涵儿的容貌而有些唐突不足为奇。”
周宸夕急了:“那傅子疏既轻浮又不尊重人,大庭广众之下就敢欺负馨儿!这种人!这种人我绝不答应!”
赵斐歪头看向她,满眼好奇:“傅子疏不过就是想看看涵儿的容貌,你说他轻浮不堪为婿,那涵儿和那院长之子无媒无聘的偷偷发生肌肤之亲,就是门风清正,是个良配?”
周宸夕脸色一白:“赵斐!你在胡说什么!”
“哇…”赵涵突然大哭,捂着脸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前厅。”
“涵儿!”“大姐!”“姐姐!”
赵斐有身手,一下子越过周宸夕,飞快的追上了赵涵,他把赵涵箍在怀里:“是爹爹说话过分了,爹爹向涵儿道歉,爹爹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你娘胡搅蛮缠,爹爹一气之下才说出了那些事,爹爹知道伤了涵儿的心,涵儿打爹爹骂爹爹出气吧!
赵涵只是哭,羞耻的连头都不好意思抬,她若再脆弱一点,咬舌自尽的可能都有。偏偏这时候周宸夕和赵馨赵明追了过来,一起将她围住,你一言我一语问她怎么了哭什么跑什么。赵涵一下子受不住,想都没想将舌头一伸,欲狠狠的咬下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赵斐突然将手指塞进了她双齿之间,没咬到她自己的舌头,倒是将赵斐的手指给咬出血了。
赵斐为防止她继续做傻事,直接卸了她的下巴。
“哇呜…呜…”
这下好了,赵涵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知道痛哭。
团圆饭是吃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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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斐没有把赵涵的下巴接回来,泪水口水流了一脸,她躲回床上,拿被子蒙住自己的头,羞于见人。
周宸夕和赵馨挤在床边,围着她说尽了安慰的话。
未动的饭菜已经被赵斐吩咐了移到了赵涵的屋子里,他摸摸赵明的头,告诉他姐姐没事,又问他饿不饿?饿的话,先吃点东西。
赵明年岁还小,确实不经饿,他点头说饿。
赵斐便喊来两个丫鬟伺候他用膳,然后才走进内室。
他头疼赵涵居然还在哭:“遇事总是哭哭啼啼的怎么行呢?”
周宸夕恼怒:“这都是谁害的?你还不快将涵儿的下巴弄回去!你想她疼死吗?!”
赵斐道:“待她没了自残的念头再说。”
赵馨瞧着这所有的混乱皆因婚约而起,她移步到赵斐跟前,先施一礼,方道:“适才在前厅,听父亲所言,王副将已将这一路的见闻全部禀报了父亲?”
赵斐眸光难测的望着她:“是。”
“那么父亲应该知道了,王副将一路以来,将女儿当成了姐姐,那日世子轻薄之人亦是女儿。”赵馨道:“不瞒父亲,姐姐为情所困,与殷家哥哥情投意合,盼父亲能成全一对有情人,女儿愿一错再错,代姐姐嫁入王府,如此皆大欢喜。”
赵馨话音一落,赵涵不哭了,周宸夕也跟着一脸紧张的望向赵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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