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女士见她慌慌张张的,刚到家又打包行李要走,难得没多问,只让她自己注意安全。
在芝加哥转机时等了四个小时,才有一班飞机不怕死地飞往匹兹堡。
雪势本来已经小了下来,到宾州境内居然又疯狂起来,安全降落时,飞机滑行到停机坪陷入雪堆中。未知的恐惧,让整个机舱的人都焦虑不安。
许稚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乐音打来电话。
“学校一个实验室在停电的瞬间炸了,孟约的实验室刚好离得近,不过没什么事。”乐音听到飞机的广播声,“我的天,你不会已经到匹兹堡了吧?”
许稚“嗯”了一声,她心一直悬着,刚刚乐音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她惊到。
“孟约真的没事吗?”
“呃……”乐音停顿了下,“就破了点口子,然后有点轻微的脑震荡,没什么。”
“这还没什么?”
乐音那边好像有什么事,没说两句就挂了,这边飞机还陷在雪堆里没出来。
降雪还在持续,许稚看着机舱外的天,慢慢烦躁起来……
“许稚来了。”乐音看向绑着绷带的Joss,“孟约就被玻璃刮了下,她不是回国了吗?有必要飞来吗?”
他们俩边说边走,看见孟约正在急诊区缝针,他座位在窗边,发生爆炸时,玻璃被震裂,正好划到了他脖子,看上有些吓人,其实伤得不深。
当时把Joss吓死了,以为孟约课题进行不下去,趁机自杀……
给孟约缝针的医生是个混血小姑娘,近距离看着他脸就红了,拿着针的手颤颤巍巍。
“你去和孟约说。”乐音拉了下Joss。
Joss也不敢:“你去。”
乐音拿着车钥匙:“那算了,我去接许稚吧。一会儿直接公寓见。”
乐音一走,Joss就跑过去,他没敢说许稚来了,怕孟约针都不缝了直接去机场,只好委婉地说:“你是不是没和许稚说你受伤了?”
孟约皱眉:“告诉她干吗?”
Joss想,坏了。
大雪漫天,飞机经过两个小时的清理,终于恢复正常。许稚从通道里出来,就看见乐音。乐音裹着一件长款羽绒服,从头到脚都包了起来。看见许稚,她一笑:“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接你的。”
许稚有些不好意思,还在担心孟约,问了几句。这时Joss的电话打来,乐音这才想起来,他们就开了一辆车。
乐音带着许稚,又去医院接Joss和孟约。
可能怕碰到伤口,孟约格子衬衫的扣子没扣,外面裹了件羽绒服。雪太大,从医院门口到停车的地方就几步路,都落得到处是雪。许稚着急下车去看孟约,两人的距离只有几步的时候,孟约似乎不敢相信一样,脚步顿住,眉头狠狠地皱起。他本就发白的脸,更加苍白。Joss努力降低存在感从他们身边走过,爬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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