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郬忍不住暗自翻了个白眼:
【这俩人,真他妈能装!】
【手里捧着个汤盅,当我眼瞎看不见吗?】
【啧,矫情的要死!】
高瑨:……
果然饭吃饱了,嘴又闲下来了。
“贵妃若是无事便回宫去吧。”高瑨懒得听她胡言乱语,干脆下逐客令。
【哈,嫌我碍着你们了是吧?】
【树不要皮,人不要脸,请我留下我都不留!】
【啊呸,恶心!】
谢郬在心里骂了一通后,贤良大度的对高瑨行礼:
“臣妾告退。”
刚转身要走,就被潘馨月喊住了:
“贵妃娘娘恕罪,臣女只是太忧心陛下的伤势,今日亲自看着火,熬了四个时辰的补汤,寸步都不敢离开,臣女将汤放下便离开,请贵妃娘娘不要多想。”
谢郬看着潘馨月:
【姑娘,你要不喊住我,我还真没多想!】
【合着就你担心,亲自熬了四个时辰寸步不离,你这不吃不喝的憋屎憋尿的本事还挺牛!】
高瑨为谢郬的粗俗皱起了眉头。
谢郬没高兴跟潘馨月来往过招,未曾作答就头也不回的离开明泽宫大殿。
她离开之后,潘馨月十分自责的转过身对高瑨问:
“陛下,贵妃娘娘是不是生气了?臣女……不该来。”
高瑨让她把汤放在龙案上,说:
“馨月不必自责,平日谁来朕的宫里她都不高兴,不单对你。”
潘馨月苦涩一笑:
“贵妃娘娘定然爱惨了陛下。”
高瑨但笑不语,潘馨月又说:“不过像陛下这样英明伟岸的英雄男子,天下又有几个女子不爱呢?”
高瑨也调羹搅弄着碗里的汤水,忽然问潘馨月道:
“你也是吗?”
潘馨月羞怯低头:“陛下明知故问。若非如此,臣女又怎会这般不知廉耻……”
后面的话,潘馨月没有说完,便眼波流转不再继续。
高瑨不说话,一边搅弄碗里的汤水,一边坐在龙案后头翻开奏折,潘馨月见他不理,想起太后的嘱咐,大着胆子上前道:
“臣女近来学了梅枝的技法,陛下喜梅,可否允臣女演画给陛下观赏?”
高瑨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问:
“什么样的技法?”
潘馨月见他有兴趣,欢喜上前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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