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本来是临床选了肿瘤,可自从去年认识的叔叔被病人家属砍了之后,她就有点犹豫。
那天她也在医院,本来是找她爸去,结果听到一楼惊恐尖叫声,然后她就被爸爸反锁在办公室里,等再出去的时候,整个一楼心内诊室外面都是血。
那个叔叔的血,火红的鲜血在白色地砖上流淌,刺目无比,最后眼睛晃的快分不清红白。
而叔叔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
她被吓到了,回外婆家待了一个暑假才平复好心情。
可学医的心却有点被动摇了。
还好她选的是临床,大四或者大五考完执医证之后可以转基础医学。
基础医学以研究为主,泡在实验室或者以后留校做老师,说是医学,倒是跟生物工程那些专业有点类似。
“师兄你觉得呢?”
他嗯了一声之后就没再开口。
“我?”楚弈眼底平淡无波的瞥他一眼,“我的想法不重要。”
“听从你的内心。”
“嗯……”,初樱若有所思,转眸看着他度光如雕刻般深邃立体的侧脸,“那师兄是为什么学医呢?”
话落车内一阵平静,楚弈没有回答。
初樱等了一会儿,以为他不愿意说,索性没有追问,侧身往右看窗外熙攘的人群、热闹的街市。
快到学校的时候,他突然开口。
“因为我小时候有人对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初樱转眸好奇问。
“你不改变的话,什么都变不了。”
初樱眨巴眨巴桃花眼,总觉得这个口气有点熟悉,然后就看到楚弈勾唇淡笑,“你爸爸说的。”
怪不得。
想问他爸什么时候说的,可下一瞬她所有意识都被抽空。
第一次看他笑,唇角上扬,眼角挤出一条线。整个车厢都跟着明亮起来。
这个男人果然是被老天爷眷顾,每一处都额外花费许多时间精雕细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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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会场,偌大的体育馆上加满了椅子。
临时座椅和周围几层都坐满了学生,连通道和门口都挤满了人,乌乌泱泱的都是黑色头顶。
今天来听楚弈演讲的不只有滨大医学部的学生,甚至有人从外地飞过来,坐高铁赶过来。
楚弈八年制提前两年毕业,几乎是别人读个大学的时间,已经是个传说。
而读书期间《美国pace杂志》和《欧洲心脏起搏与电生理杂志》上都有他以第一作者署名的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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