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公交卡、纸巾,没别的了。
换言之,他穷得很。
陈晓芸就不一样了,她的书包里不仅有换洗衣服,还有吃的,还有些金银首饰。
自从她发现糖在哪里都挺畅销后,还带了一整包白砂糖。
陈晓芸带着沈裴余紧张地敲醒了某家看起来比较殷实的大门。
他们来到的农村地处闽南,并不像大西北一样穷到黄沙漫天,粮食尚且未紧缺到那种地步,
但是一整包糖在这个年代是很吸引人的。
沈裴余担心她有危险,拉住她,说:“我可以穿原来的衣服的。”
“如果你发臭了怎么办?”
“这……”
“没事儿的,看我的。”她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他们生产大队来了城里的知青,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为她打开门的是一个婶子。
婶子看到白白嫩嫩、穿着新奇的陈晓芸和沈裴余还是愣了愣。
果真是城里人,和他们完全不一样。
女孩子那么白就算了,男孩子也那么白。
“大姐您好,我同学他在路上丢了行李。”
陈晓芸指了指沈裴余,继续笑着道:“想帮他找多一套衣服。”
温温柔柔的笑脸让人完全无法拒绝。
陈晓芸真的鬼鬼祟祟地用一包白砂糖为他交易来了一条洗到泛白却干干净净的蓝色裤子和同色的灰不溜秋的上衣。
白糖在这个年代虽然很珍贵,但对于陈晓芸来说,换一套衣服还是很可以的。
婶子像得了什么宝物,还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关上了门。
陈晓芸将换来的衣服塞给了他,有些感慨:“我在照片上见我爷爷穿过差不多的衣服。”
沈裴余一阵沉默。
他衣品哪怕没有很好,但这衣服似乎土气过了头?
天黑了,他们不能一直待在外面游荡,便分别回了住的地方。
陈晓芸惆怅地躺在床上,旁边是其他几个女生的床铺。
她是一个睡了很久茅草屋的人,这种环境她尚能接受得了。
就是,不知道沈裴余习惯不习惯。
房间里还有一个女生辛勤点着油灯,将白日扎起来的麻花辫散了下来。陈晓芸仔细一看,麻花辫女生是在背□□。
陈晓芸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要多背一下,以防别人问起她,一句都背不出来,多尴尬。
她刚到这的时候,也收到了村里大队书记为他们准备的这特殊的礼物,小小的一本,红通通的。
她正式来到了这个广阔的天地,向贫下中农学习,致力于做新时代有知识的农民。
翌日,知青们被安顿好后,都被分到不同的工作任务。陈晓芸和沈裴余两个浑水摸鱼的人也不例外。
知青们都是些从城里来的半大孩子,干活能力不行,吃饭倒是挺会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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