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听到姜宁灵身份, 先是松了一口气,又立刻提起一颗心来, 规规矩矩同姜宁灵行了礼。
南乔性子活泼, 但今日里姜宁灵也一同在此处,她既是姜煦禾胞妹, 又是大燕的皇后,两重身份叠加, 南乔不自觉便有些拘谨,行事间便拿出了自小所受的礼仪规矩,倒是惹来姜煦禾一阵讶异。
姜宁灵同南乔第一回 见, 又见她颇为拘谨,便问了些西北的风光。南乔说起故乡的风情来, 自是如数家珍,渐渐的话匣子也打开了,二人不知不觉间聊了许久。
待若竹又上前添了一壶茶,姜宁灵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个儿同南乔聊得颇为投机,也觉她率真的性子十分难得,心中已然对她起了几分喜爱。
且在这几番来回的对话中,姜宁灵觉得这位南乔公主虽心性单纯,一看便是被家中细心呵护着长大,但却古灵精怪,不像是那拎不清会当街惹乱子的人。
更何况,虽说依着姜煦禾的解释,南乔日日往姜府跑的行为若放在九牧算不得出格,但到底男未婚女未嫁,若说南乔半点儿也不懂,姜宁灵也是不信的。
二人又说了一阵话后,姜宁灵便寻了个由头,带着南乔一道去姜府的园子里赏景去了。
自然,将姜煦禾支了开。
若竹见姜宁灵有话要同南乔说,便故意慢了脚步,只不远不近地坠在二人身后,还顺带将南乔的侍女也挡了下来,听不见二人说话声。
待往园中走了一段,姜宁灵便问南乔道:“听闻五公主刚入京时便同家兄起了些误会,不过本宫只从传话的人口中听了个大概,不知究竟是出了何等事情,竟让五公主当街同家兄起了争执?”
姜宁灵这话问得明白,南乔自是不能装作听不懂的模样糊弄过去,不过南乔也并不打算糊弄,见姜宁灵主动提起了这事儿,便觉这也许是一个摊牌的好时机。
“那日我的马车正从街上过,忽而听得街边传来几声争执,我掀开帘子一瞧,姜公子正同一位背着药箱的女子说些什么,那位女大夫仿佛有些气急了,我见姜公子人高马大,怕他伤了那位大夫,情急之下做出这番举动,是我莽撞了。”
南乔说完,又解释般道:“在我九牧,能救死扶伤的医者是最令人尊敬的一类人,哪怕达官显贵都要恭敬三分,我一时忘了自个儿已到了大燕,冲动之下伤了姜公子,实在是惭愧。”
南乔这话说得有模有样的,倒叫人不由得信了几分。
姜宁灵对九牧也大概了解些许,知晓游牧部落条件比不得燕国,每逢气候恶劣的时候,都会有许多人染病,若是不及时医治,说不定会波及整个小部落,使其元气大伤,尤其在寒冬里时,一个医术精妙的医者显得尤为重要。
南乔这些话同姜宁灵听到的说法并无两样,想必南乔最开始就是这般说辞,而后传话的人便将南乔的话原原本本地传给了她与穆淮。
可与南乔起误会的是旁人也便罢了,却刚巧是姜煦禾,姜宁灵早便问过了自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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