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青黛仍是没大转过来这如何算灭威风,姜宁灵笑道:“我出宫祈福,是为了大燕,也是为了陛下,陛下心中多少会记挂几分,我突然失踪,论身份也好,论情分也罢,陛下定然会寻我。陛下若费心寻我,锦嫣的册封礼定会十分匆忙,依她的性子,指不定心中如何憋闷。”
“她自还未入京时便费尽心思给我添堵,我也还她一回,算是扯平了。”
姜宁灵在祈福回宫的路上失踪,穆淮定会念着她是为了大燕、为了他才出宫,多少能勾起他几分愧疚。
让他难受一阵,也不错。
锦嫣处处想压她一头,处处想证明她姜宁灵才是那个“赝品”,若是被她这个“赝品”搅乱了她期待已久的册封礼,锦嫣定会跳脚吧。
不过……
若是穆淮当真能狠下心来将她抛之脑后,以锦嫣的册封礼为重,那也只能说明,她出宫这个选择当真是正确至极。
先前宝明郡主生辰宴上的事情,林青黛虽未去,也略知一二,自然是回护姜宁灵,听到她这般说,笑道:“宫中的消息,我也并不知晓许多,不过听我爹爹说,锦贵妃册封礼当日,可是同礼部的几位大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整日。”
姜宁灵“嗯”了一声:“看来陛下到底还顾念几分情谊。”
林青黛眉头一皱:“怎的开始念起陛下的好来了?疏月,你莫不是想回去?”
姜宁灵笑了笑,伸手在林青黛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你糊涂了不成?我可从未听说过哪个从宫里跑出来的人,被抓回去后还能好好儿的。我不惜自个儿这条命,也得顾惜我爹娘兄长不是?”
见林青黛仍有些犹疑的神色,姜宁灵正色道:“你瞧着我像那不惜命的人吗?”
林青黛仍皱着眉:“就那你敢从宫中跑出来这事儿而论,惜命不惜命另说,胆子定是大得不得了。”
姜宁灵捻着手中的玉瓶,眉眼弯弯:“出都出来了,还回去做什么?虽说京中如今面儿上风平浪静,但陛下定不会毫无动作,待过一阵,待他不再寻我的时候,我便出京,四处游历去。我同哥哥都说好了,到时他带我去江南,去看那烟波浩渺,再去西北,去看那大漠孤烟。”
姜宁灵说的时候,眼眸晶亮,盛满了向往,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黯淡了些许:“有锦嫣陪着陛下,他应当很快便忘了我吧。”
毕竟,她在穆淮心里,从来都是锦嫣的影子罢了,如今正主就在身边,哪里还需要一个影子呢?
林青黛瞧她低落下去,屈指在她光洁的额上弹了一下:“你这样子,该不会还心心念念着陛下吧!都出宫了,还在同我说这个?”
林青黛忽地有些不安,她担忧姜宁灵会后悔。姜宁灵先前是如何打定主意要入宫的,她都看在眼里,虽说她相信姜宁灵出宫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但若她发觉,她仍在想念穆淮呢?
姜宁灵有些吃痛地捂住头:“你手劲儿怎么愈发大了!”
见林青黛定定地看着她,神色并不其玩笑,姜宁灵也认真几分,细细在心里捋了一捋。有这样一个亲近的人在眼前,这几日一直被她刻意压下去的细微情绪,此时又都翻涌了起来。
“若说我一出宫便将陛下抛在脑后,那定是不可能的。寻常人养只猫儿养只小狗都养出许多感情来,更何况我慕恋许多年的人呢,怎会说忘就忘、说不喜欢,便不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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