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杰和他的妻儿捧着一大束花而来,他们现在比邻而居,俊杰在大学里教书。俊杰的房产是周翰赠与的,起初俊杰推辞,周翰便说,“俊杰,我们之间的友谊大概要历经沧海桑田。你和淑君不辞辛苦照料澧兰,一路辗转回护她到昆明。我和经国入伍后,我的妻儿、母亲幸亏有你们照拂,才得以在乱世中存活。我一辈子都感激你们。”
“俊杰他居然敢送花给你!”周翰笑着对澧兰说,他记得他自青年起就是个妒夫,谁也不能对他的女孩儿稍假辞色。
“我寻思来寻思去一晚上,想你年长了,妒性就该消减些。”俊杰打趣,两个女人都笑。
“淑君,你不知道,从我妹妹十四岁起,我简直不能正眼瞧她一下,否则,我不确定有没有命活到现在!”
周翰微笑。
陈震烨推门进来。
“爸,你来了。”
周翰、俊杰和淑君都来打招呼,陈震烨点头示意。
“澧兰,你别着急啊,你妈妈、母亲还没收拾好,过会儿才来。昨天从你这儿回去,两个女人就监督着厨房熬汤,食材减了增,增了减,一会说要补钙,一会说要补血补气,水一会儿多了、一会儿少了,我猜那些厨子们都要疯!”
澧兰笑。
“我不让管彤来,毕竟孩子们需要人照看,洙姬怀孕了,她一个人照应不过来,完全丢给仆人们不放心。她昨天已经来过了,再说你很快就出院,不急在这两天。要不,明天让你母亲跟她换换。”震烨转向周翰,“关系好成这样的姑嫂真是难得,她们俩个整天叽叽喳喳,周翰你都不烦?”
周翰笑。
“爸,别让洙姬照料孩子们,她该好好静养。”
“放心,哪里用得着你操心!朝宗整天围着洙姬转,担心得要死要活的,生意都不管了。医生都说没问题,他还乱。你们顾家三个男子都是情痴。”
大家都笑。
“预产期还有两个月,他就天天‘邦宪’、‘邦宪’地叫个不停,确定是儿子吗?”陈震烨继续埋汰自己的外甥。
“哪个‘邦宪’,叔父?”淑君问。
“‘文武吉甫,万邦为宪’的邦宪。洙姬给邦彦起的名字,朝宗说好,所以这个孩子也要有个‘邦’字。顾家的男人都应了胡适说的‘三从四得’。”
“叔父,胡适之的‘三从四得’是什么?”淑君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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