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欲晓脑子里回放着跟林普一起长大的小电影一夜未睡,至林普在模糊的天光里骤然绷紧神经,她的小电影也播到了她教唆他“闹凶一些,掀了桌布”的桥段。
翟欲晓抓住林普的手, 一口咬住了他的食指。她背靠着他,没有气急败坏的诘问,没有噤若寒蝉的惶惑,就只是不吭声地咬住他的食指,力道大概是将要破皮的程度。
林普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
翟欲晓察觉背后流淌出来的鲜活情绪,刚好她的口水也要滴到下巴上了,这才松口。她翻身一鼓作气跨坐在他腰上,再将他的手瓷实地按在自己胸口。她伸手抹过林普湿润微红的眼睛,缓缓翘起唇角,戏谑道:“我心跳得有一百二了,来,你感受下‘怒火攻心’这个词。”
林普猝不及防感受到翟欲晓过速的心跳……和温热的触感。他使劲儿收回手,又去推她的膝盖,嘴里怔怔地辩解着“我只是不习惯……”。
翟欲晓岿然不动,仿佛屁丨股拌着石灰砌在林普的腰上了,她盯着他的眼睛,说:“我很久以前就跟你说,我们俩是一边的,你一直当它是句空话对不对?”
“不是,”林普慌张地否认:“我只是不习惯……”
“其实我能理解你的不习惯,”翟欲晓仿佛在安抚他似的慢吞吞地说,她伸手再抹一把他的眼睛,“你不习惯向人敞开自己的情绪,因为你打小的经验是,敞开也没什么用。”
翟欲晓顿了顿,说:“但是对我总是有用的你没发现吗?”
翟欲晓这样说着,突然埋下身子开始亲吻林普。上回在“金戈”大厦楼下,林普是从下巴一直吻到她额头,而她是倒着来的,吻得十分细致灼人,且吻到下巴了也没停止,一把掀起他的衣服继续往下……
黎明微凉的空气突然就沸腾了,时间也慢得仿佛刻意在磨人心性。
不知过去多久,林普艰难地挡住翟欲晓的嘴,低声道了句“不行晓晓,你冷静下”。彼时,翟欲晓正啃在他腰腹上,而手指依旧在向下开拓,已经攥住了他运动裤的抽绳。
翟欲晓单手扯开了抽绳,她睫毛低垂,声音也低了两度,笑着警告他:“我要是冷静了,你就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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