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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孚需要借此试探赵厉对原主的仅剩情分,以确定下一步计划。

南风刚离开,木门被噼里啪啦拍破,两个孔武有力的嬷嬷进屋,将苏孚请到太妃所在延寿院。宋嬷嬷和男女主都在。

苏孚整理仪表后气质陡变,鲜活明艳,落落大方。

宋玉婵缩在赵璋怀中,心里不舒坦。从来知道苏孚美,可她不会打扮自己啊!可今儿突然开了窍,还改了颇流行的衔环髻:“姐姐,我知你见我受王爷垂爱,心中难受,也尽量照顾于你,想着弥补。平素你如何待我,我都不曾计较,可你这回真不该信口雌黄,诽我母名节!”

苏孚不与她打诨:“母妃,二月初五您寿诞,宋嬷嬷却告假还乡是也不是?媳妇那夜生病,没参加寿宴,在东湖假山意外见到宋嬷嬷与福贵私会!”

宋嬷嬷苦脸:“王妃,您怎能这般冤枉老奴!就算按您说的,夜深人寂,您去假山那里做什么呢?”

苏孚落寞:“南风去府外买药夜半未归,我不得已挣扎起来去找人。”

两方各执一词,舌灿莲花,赵璋惊讶地望向苏孚,颇有刮目相看意思。

不久苏孚将宋嬷嬷诈得言辞矛盾,直冒冷汗,吴太妃叫停争执,捏着琥珀佛珠,护短道:“宋氏伺候哀家三十余年,品行可靠。苏孚,你口出妄言,毫无身为王妃,身为人妇该有德行。哀家罚你十棍家法,可有异议?”

苏孚被嬷嬷用丝帕堵住口舌,压在凳上。

长棍高高举起,惊叫与金影破空而来,直击长棍!

力道震得家丁手臂发麻,“咚”地,棍棒落地。

南风与冯怀瑾飞奔过来。两人身后还跟了个锦衣华服的男人。半脸俊美,半脸丑陋。不是赵厉是谁?

快步走到苏孚跟前站定,感受到众人诧异而富有深意的目光,赵厉脸色黑如锅底。

他的确不该出现在这里!

不过是下朝与冯怀瑾同去大理寺处理几个乱党,碰巧遇见丫鬟击鼓鸣冤而已;不过是那王府丫鬟泪水涟涟,凄惨十足而已;不过是那丫鬟夸大其词,说王妃会有性命之忧而已!

他应刻意报复,不许冯怀瑾来,让她吃苦头,再不济宽容大度放冯怀瑾来,怎么就鬼使神差,自己也跟过来了?

花厅审案,赵厉旁听。人证均被请到厅前,与南风供词无差。宋嬷嬷狡辩:“南风本是苏王妃亲信,话不可信,谁知医馆大夫不是被收买?”

苏孚:“大人,那夜本王妃还听到福贵说,冰绸鞋垫被搁在床垫下压着,等盛夏再用。冰绸乃南域进贡,在府中是紧俏物什,除去吴太妃,只有宋王妃屋里有分例。倘若找到那鞋垫,不是宋嬷嬷做的,难不成还是宋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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