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黄三的跟班莫名后背一凉,琢磨着得赶紧离开,三爷都那样了,他们必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说到这,秦芮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可是那串珊瑚手串早已不见。
“娘亲过几日生辰,所以我想给她备个生辰礼,本来看中了一串珊瑚手串,可是刚刚那个人非要同我抢,抢不过就要仗势欺人,我……我也是无奈之下才反抗的。”
她说的一脸正经,旁边的沈舞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那几个大汉更是脚下飞快,可还不等溜走,就被楼里管事让人给逮住。
捧着一个盒子上前,管事笑的殷勤,“姑娘看看是不是这个?”
惦记起自己的胡子,秦芮抿抿唇,一边接过盒子,里面赫然放着刚刚那条珊瑚手串,近看下成色更为剔透。
“让姑娘受惊了,那几个惹是生非渣滓小的必定送官严惩。”管事正声道。
虽然不知晓这位女扮男装的姑娘是谁,可看这位九皇子对其的态度,必定是他得罪不起的主。
紧紧抱着盒子,她不敢抬眼,“我……我得回去了,不然会被娘亲发现的。”
像是察觉不到她疏离的态度,贺衍看了眼外头黝黑的天色,“我送你回府。”
后头几个官员就跟眼睛长了疮一样,纷纷别过头不敢多看,这朝阳郡主不是未来的太子妃吗?
这些年边关的十几万兵马可全落在了九皇子手里,又颇得皇上看重,故而近年京中局势早已不是太子党独大,更何况还有一个母家雄厚的三皇子在虎视眈眈。
他们也只是想打好一下和这位九皇子的关系,毕竟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笼络笼络总没错。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她反应激烈的摇着头。
然后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方鸠看了眼女子的背影,不由渐渐对其身份有了个猜测,心中也全是惊诧。
“让人跟着。”贺衍垂眸掩住眸中情绪。
方鸠赶紧招呼两个侍卫小心跟上去,虽然京城风气不乱,但难保不会出现什么大胆的宵小之辈。
“那这几个……”他扫过刚刚追打秦芮的大汉。
“剁了。”
几个大汉被压在地上猛地瞪大眼,吓得几乎神魂俱裂,那些官员也是咽了下喉咙,这九皇子看着好像不太好相与。
方鸠点点头,给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
跟随殿下数年,他知晓每月京城都会递来一封信,一开始他以为是什么机密,从来不敢偷窥,直到有一日不经意瞥了眼那封被拆开的信,却久久不能置信。
里头竟然是关于朝阳郡主的一举一动,这种信全被锁进了殿下的机关箱里,从来不让人靠近。
那一刻他才知道,这朝阳郡主才是殿下不为人知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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