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了一件碧色细格纹的旗袍,外搭了一件烟棕色的双排扣大衣,黑色粗跟镶珍珠的乐福鞋,背着画板,拎着深棕色的牛皮手提画箱。
和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像是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而来,举手投足间皆是民国富家大小姐的风范,古典,富贵,优雅,透着股知书达礼的乖巧劲儿。
特别是那双不谙世事的双眼,干净的像蒸馏水,毫无杂质,眼白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水光,近乎半透明状态,目光柔的能掐出水儿。
跟她一起来的也是个学画画的男孩,个子一米九多,身材修长清瘦,气质清冷,疏离,长了双没温度的眼眸,只有望着她时,是温柔,缱绻的。
他穿着白衬衫,黑色直筒裤,系带牛津鞋,同款的烟棕色双排扣大衣,就连手上拎着的画箱也是同款。
两人相视一笑时,眉目含情,羡煞旁人。
有考生拍下了两人的照片,投稿到微博大V,酝酿几小时,就飙上了热搜榜,评论区一水儿的褒美之词。
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褒美之词,比比皆是,所有网友都以为他们俩是一对。
后来,虞镜才知道,冯诗懿和陆文洲只是普通的发小儿关系。
冯诗懿也就是看着乖,当初是她瞎了眼,错付了。
此时此刻,冯诗懿正在进行给刺青打雾的收尾工作,只听见躺在操作台的男孩,痛苦的闷哼着。
男孩垂在操作台边缘的手,拉住冯诗懿的衣角带着哭腔的恳求着:“仙女姐姐,我不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太疼了,撕心裂肺的疼。”
冯诗懿停下手上的动作,她摘下口罩挑挑眉,垂头道:“还差半个药瓶,咬咬牙就结束了。”
男孩猛地抓住冯诗懿的手腕,那双眼睛紧盯着她的薄唇,脸颊蒙上一层红雾,调笑道:“仙女姐姐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方旖航。”
冯诗懿收起散漫的目光,严肃地望着躺在操作台上的方旖航,“都认识这么久了,别来死皮赖脸这一套。”
她在方旖航的左脸上拍了拍,“继续?还是回家?我下次来是在高考后。”
如果不是方旖航一哭二闹三上吊,冯诗懿才不会在距离高考一个月的时间,浪费复习文化课的时间,给他刺青。
方旖航看着冯诗懿的脸,观察了近三分钟,发现冯诗懿神色认真,眼神坚定,根本不像唬他的样子,立刻见好就收。
“继续。”
他明天有一场Live House,带着个半成品刺青上台,有失公众形象。
虞镜从休息室出来时,就看见冯诗懿用那双丹凤眼瞪着操作台上的方旖航,用一口纯正的京片子道:“你是不是纯爷们儿?别哭了!”
“仙女姐姐,你别凶我啊,真的很疼的!”
只听到冯诗懿无缝对接普通话,“那就换个人给你缠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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