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趴到鞋上的瘌蛤蟆,不至于受到什么伤害,就是恶心得慌。
沈逸曦发过一次脾气,现在好像是在冷却技能,平时也很膈应这种事,但是也懒得因为这种事再和他打一架,只能坚持惹不起躲得起的原则,平时不管干什么都带着姜流舟。
夜泽轩往姜流舟桌子里放一只仿真玩具虫,姜流舟不怕,但是怕得瞳孔反复地震的老阿姨拿着纸,颤颤巍巍地捏起那只虫,眯着眼看都不敢看一眼,还是一边安慰姜流舟:“不要怕不要怕,是假的是假的,不怕。”一边因为虫子的一点抖动吓得一声尖叫,把虫一把扔出窗外。
姜流舟丝毫不慌,看着身边还是心有余悸的沈逸曦,心疼地拍拍她。然后在她再安慰自己不要怕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装作一幅很怕但是十分感动所以鼓起勇气的样子来,告诉沈逸曦:“你要是也怕的话,就不要管了。”
老阿姨不能承认自己怕,沈逸曦不管自己还在抖着的手,很欣慰地拍拍姜流舟:“没事,我保护你。”
夜泽轩拉一拉姜流舟的头发,姜流舟随手扎起来的马尾辫就乱了一点,沈逸曦气呼呼地拍掉夜泽轩的手,拿着小小的木梳子帮姜流舟重新扎头发。
玛丽苏小说里的女主角都要有一头浓密的、海藻一样的长发,姜流舟也是,头发不长,但是乌黑顺滑,冬天的时候摸上去有点凉,但是靠近后脖颈那里的一层就被体温暖热了。沈逸曦去捞后面那一层的头发,手指难免会摸到她的脖子,热热的。
姜流舟也能感觉到那一只有点凉的手,顺着自己的脖子擦过去,留下一阵香气,好像是樱花花瓣,明明是轻轻的凉凉的,可是就是很轻易地撩起一片鸡皮疙瘩,然后就是火烧一样的酥麻。
夜泽轩阴阳怪气地恶心姜流舟,沈逸曦每次看见就直接带姜流舟离开,认真地告诉她:“他们就是闲的了,你很好,你真的很棒!你比他们好一百倍!你不用管他们。”
姜流舟本来也不是很在意那些人,不重要。如果之前还因为自己一个人所以会觉得绝望会觉得痛苦,那么现在,她看着认真劝自己的沈逸曦,觉得心里软乎乎的之外,还有那么一点更坚强。
“我不在乎他们。”她看着沈逸曦的眼,乖乖点头。
“听话,”
沈逸曦看着那双眼,很想去摸一摸姜流舟的头:“不用在乎不重要的人。”
“好。”
我不在乎他们,我现在有更值得我在乎的存在了。
沈逸曦上课和姜流舟是同桌,下课的时候一起做题,给她讲不会的地方,中午一起吃饭,下午放学了还会送她一程。
深冬的下午六点,天已经黑下来了,但是路灯还没有开。车子一路穿过市中心的灯红酒绿车水马龙,驶入黑暗里。
姜流舟家里的那条街窄小杂乱,沈逸曦那辆粉红色的豪车进都进不去,她又怕姜流舟从这样的车里下来有人会背后说三道四,所以每次都是让司机把车停到外面,再步行送姜流舟一小节路。
李茜现在习以为常了,很是淡定地跟着走一截路,就跟在后面,看前面的沈逸曦和姜流舟并排走。
原先鞋都不能踩到凡间尘土的大小姐现在目不斜视,不管自己脚下的鞋是多贵多好看多喜欢的那双,直接一脚踩进小巷子里的臭水沟里,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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