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文颐掀开眼皮,对上一双干净清澈的笑眼。
时晓去买晚餐时想起翟文颐穿的少才发烧,便顺带拐去羽绒服。黑色很适合翟文颐,鸦黑色的羽绒服衬托得他的五官越发利落帅气。
她笑着拍拍翟文颐肩上的羽绒服,再指了指自己身上同款红色枫叶logo的白色羽绒服,“你看,我们是同款。”
“而且,”时晓在超市购物袋扒拉摸索,掏出一根棒棒糖,歪了下头,笑得眉眼弯弯,“颐颐乖乖喝粥粥,奖励一根棒棒糖。”
翟文颐:“......”
夕阳西坠,如火如霞的天空蒙上一层灰黑夜色,入夜的温度急剧降温,萧呼风声在十五层楼的窗外猎猎作响。
翟文颐嘴里是时晓临走前硬塞进嘴的棒棒糖,甜滋滋的草莓棒棒糖蔓延扩散整个口腔,不曾吃过甜食的翟文颐皱紧眉头,腮帮子被棒棒糖挤得酸痛难忍,半边脸都鼓了起来。
他死死盯住时晓走后关上的房门,“神经病。”
谁会为了根破糖喝粥,他是饿了才喝粥的!
房外忽地响起脚步声,紧接着是敲门声,在房间推开一条缝隙的瞬间,翟文颐慌忙抽出棒棒糖,握紧小胶棍藏于身后。
护工推开房门,撞上一双幽暗骇人的眸子,眼神如刀剑锋利灼人。
向来游刃有余的护工停止打招呼的想法,初冬季节,在这股无形的压力下,护工后背泛起薄薄热汗。秉承敬业爱岗守则,护工一次次搞混工作顺序,又一次次矫正工作顺序,最后飞一般的退出病房。
翟文颐全程紧盯护工,直到房门重新关上。
病房全方位紧闭,窗外的风声也消停了,房内寂寞无声,安静得连针掉了都能听出声响。
确定没人看到自己吃了什么,翟文颐重新拿出棒棒糖,盯了半晌,扔回嘴里。
令人背脊冒汗的少年咬碎嘴里的棒棒糖,红色的小胶棍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抛物线,进入垃圾漏斗。
他翻过身,侧躺在床上,被子蒙面盖住冒起红晕的脸颊,大小不一的糖果碎块在嘴间慢慢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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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一天从早餐开始。
冬日早晨,一束束的阳光穿入葱郁挺拔的梧桐树,进了密密麻麻的苍翠枝叶,最后投射到行人道上,化作点点金色碎光。
时晓脚步轻快,拎着两袋早餐踩过树荫下的碎光,搭乘电梯抵达住院部十五楼,径直推开1501病房房门。
措手不及地,一具颇为有料的身躯撞入眼里。
少年上半身裸.露,肤色均匀健康,身体线条流畅,身上的水珠蜿蜒起伏顺势渗入裤腰,扑面而来的强烈荷尔蒙气息把时晓打了个晕头撞向。
招呼房内的少年吃早餐的话像堵了一团棉花,卡死在喉咙里,她想要后退半步关上房门,又悲催的撞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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