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
江念朝顾李吐了吐舌头，认命地拿起笔开始算题目.
边上看上去认真的alpha却偷偷地移过视线来，她已经把那套光盘的内容学了两遍，还复盘了一遍，可江念的发情期最近都不怎么让自己帮忙标记了，还没有到发情期开始发作呢，小奶猫就利索地拿起两根特制抑制剂往胳膊上扎，然后忍着难受地开始继续做题目。
说好事不过三，自己好像连第三次机会都不配拥有了，一连好几次的发情期都这么潇洒地渡过的omega看上去怎么也不需要她的标记，虽说她现在也的确不行来着。
她瞄了一眼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暗暗算了算，临近高考的时候好像正赶上江念的发情期，那次估计没有办法靠着抑制剂撑过去，毕竟状态不好会影响考试成绩。
自己可以提前和季专家说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自己的断药周期往前推一两天。
万一，江念需要自己帮忙标记呢。
她攥着本子的手有些用力，轻易地发出了格拉格拉的声音，听起来在安静的自习课上格外地响，惹来了边上江念奇怪的视线。
怎么了？难道是题目做错太多了？
她老实地抓过红笔准备改错，拿回来的本子上却都是红勾。
顾李怎么奇奇怪怪的，没有错为什么要捏书捏得这么牢，都皱了。
忙着冲刺的高三生实在没有那么多时间跟顾李这个保送生一样想东想西，光是课桌上高高叠起来的书本就够他们受的了，每天写完作业就忙着趴在桌子上补眠，争分夺秒的日子里，顾李连骑着车往江念家骑的时候都能听到身后默默背英语课文的声音。
江念家还没有搬，江奶奶说至少要等到江念考完高考以后，临时安置的地方她也事先去看过了，并没有她们现在的小家安静，不适合高三生休息。
什么都要以高三生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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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大礼堂上挂着横幅，写着‘18岁成人仪式暨高考倒数100天动员大会’，礼堂的大舞台上，撑着个气吹起来的门，上面写着成人门几个大字，校长在舞台上面振奋地发表着讲话，和底下一堆拿着书在背或是拿着题目在写的学生形成了对比。
“恭喜大家成年啦！”台上的讲话已经到了收尾的地步，这才换回了底下学生们的稀稀拉拉的掌声。
顾李听见江念在一边小声地嘟囔着：“我上学期就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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