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时说话的语气也很重。”温西月明明白地指了出来,“就算是之前我们还没关系时,你也没有用那样的语气和我说过话。”
修泽有点没脾气了,他收回手,“好,是我做错了,我保证我以后都不会了。”
他五官清俊,本就不是爱笑的人,平常对人显露的模样也总是漠然和矜持的,他冷着脸的时候,震慑力特别强,周围的气温都能因此降低几度。
现在就算嘴里说的是服软的话,周身的气场还是具有压迫性的。
可温西月这一刻才发现,她是完全不怕的,竟觉得有些好玩,此刻的他像是被人欺负狠了,可又没办法还手,只能在面部表情上做做文章。
她有些得寸进尺的说,“要不你个誓?”
修泽像是被顺了毛的宠物,无比的乖巧听话,眼眸寂黑如深渊,“我发誓。”
温西月扯掉手上的一次性手套,双手捧着他的脸,认真地说,“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心的份上,我们就暂时不分手了。”
修泽眼里带着笑意,去和她纠结字眼,“暂时?”
温西月理所应当的说,“对啊,毕竟你都是要结三次婚的人。”
“.......”
“我们迟早要分手的嘛。”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吃的太撑的原因,加上情绪波动过大,此刻的温西月隐隐觉得胃里有翻江倒海的趋势,一股酸水冒了出来,她勉强压了下去,难受的她直皱眉。
修泽误以为是她还不满意自己的态度,于是又说,“结三次婚就结三次,你喜欢玩结婚离婚又复婚的游戏,我陪你玩就是了。”
温西月垂下手,有点难以启齿,“修泽,我忍不住了。”
“嗯?”
忍不住?
修泽垂眸看着眼前发型凌乱,却无意中带着脆弱感的温西月,她的唇占了油渍,泛着粼粼光泽,看上去特别的诱人,水润乌黑的眼睛划过一丝难耐。
他的心情因此舒坦了很多,挺直的背轰然一塌,双手撑着地毯,身体往后倾了倾,一副“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躺平样子,“忍不了,就别忍了。”
下一秒,温西月飞速爬了起来,直奔洗手间。
直到洗手间那里传来干呕声,修泽才明白了过来,她说忍不住的真正意思。
他轻笑,余光扫到凌乱的茶几,上面被打包盒占据了大半的面积,他舒了口气,随后很有觉悟的趴起来把它们收拾干净。
*
温西月在洗手间待了接近十分钟,胃里实在难受,每次用这种类似自虐的方式惩罚完自己后,通常她都会信誓旦旦的说,下次再也不这样干了,可若真的遇到了不开心的事,她下意识想做的还是这样,像是已经形成了记忆, * 刻在了记忆和肌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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