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痊愈的他就常常以要报恩的名义,黏着温西月。
他这个人过滤能力特别强,任何恶意的、不屑的、冷漠的眼神都能视而不见,直白的、不留情面的、拒绝的话也都能曲解成另一个意思。
所以,即便温西月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无数遍,他都觉得那只是个考验。
手下一滑,温西月的下巴差点和桌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她揉了揉脸,然后又拍了拍,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按照那个男人的意思,那天在华章天想碰到了郑乐亿,那很有可能是他带自己过去的,以他的财力,和动机,好像很合情合理。
一切都只是猜想,还需要证实。
只是可惜,平常恨不得做她尾巴的人像凭空消失了般,怎么也联系不上。
或许是出国去浪了?
她打开微信,想着既然电话打不通,就直接和他 * 发微信好了,希望他看到后第一时间能过来找她。
编辑好发送了过去,准备退出来时,看到被顶置的那个人。
没错,就是宿醉后醒来自己见到的那个男人。
此举是怕忘记,时刻提醒自己还有一笔巨债在身,同时也是告诫自己,放纵的代价往往是她承受不起的。
和想象的不同,他的昵称是一串省略号,图像也是很萌的一只小兔子,咬着一颗胡萝卜。
一个大男人用这个图像,显得有点娘们唧唧的,再结合他的职业,就有点那个意思了,可能大概也许,温西月不负责任地猜想,他是躺在下面的那个吧。
那……反差还挺大的。
*
有时候老天爷就有点成心和你开玩笑的意思。
温西月白天动用各种关系都联系不到的人,到了晚上,竟然就这么出现在了家门口。
月黑风高,行人寂寥。
两边的绿植被风吹得唰唰作响。
郑乐亿就站在他那颜色骚包的跑车前,笑着朝她挥手,“姐姐。”
温西月抿了抿唇,权衡了片刻,走了过去。
郑乐亿脸都笑开了花,“听说你在找我啊?”
温西月一向不愿意和他拐弯抹角,直入主题,“三月一号那天晚上,是你带我去华章天想?”
郑乐亿直接承认了,“是啊。”
“……”
“你喝醉了嘛,那种小宾馆睡得肯定不舒服,我就擅作主张替你换了个舒适点的地方,未经你的同意,不好意思啊。”
温西月不知道他明明做了件很让人不舒服的事,为什么可以摆出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为了知道全部真相,她忍着心底的不悦,“你怎么带我走的?”
郑乐亿:“阮眠给我你的房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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