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有软肋,而他的软肋几乎天下皆知。
他老来得子,一家人十分宠爱,也正是这样,才让他养成了混不吝的作风。
“这还用查吗?我甚至不用亲自问,这些消息就跑到了我耳朵里。”修泽笑,“郑叔,这十几年我跟在我爸身边,学的最好的就是对君子行君子之礼,对小人,百无禁忌,乐亿回国这几年犯得事可不止这些,我随便往外掏出点就够他在里面待上十年八年。”
他继续说,“郑叔近年工作繁忙,也没时间好好管教儿子,好在他才十九岁,一切还来得及。”
“我是看在您是长辈的份上,给您开出了最丰厚的报酬,这样不好吗?您操劳了一辈子,该捞的也捞的差不多了,现在的许氏被你折腾的说是一副烂摊子也不为过,你也是时候用功成身退,换来儿孙满堂了。”
郑元磨了磨牙 * 。
他知道要修泽改变主意很难很难,也知道他退位是大势所趋,多少还是有点不甘心,会输在一个二十几岁的后辈手里。
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胜算,还在想着恶心一下对方。
他恶狠狠地说,“阿泽,你别得意的太早,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就是许家养的一条狗罢了。”
这样的话丝毫重伤不了修泽,他垂睫,右手扯下领带,缠在左手上,一圈又一圈,“我要是真是条狗,也是条能将你骨头嚼碎的狗。”
郑元气额头青筋暴起,胸口也上下起伏着,眼看着一场腥风血雨就要来临,然而最终也只是忍了又忍,一语不发,然后离开了酒店。
修泽依着门框,对着他的背影,漫不经心道,“半个小时后,协议书会准时送到您家,希望您别让我等的太久,您知道的,我是个极其没有耐心的人。”
*
“叮……”
电梯停在了顶楼。
温西月刚出电梯,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忍辱负重地朝自己走来,而他的身后是姿势慵懒,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咳咳。
之所以来这里,温西月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她很后悔在拳馆就因为听了几句“污言秽语”就放弃了上前询问这事,既然阮眠那边提供不了有用的信息,那么这个男人将至关重要,可惜机不再失时不再来,等她想明白,再去找男人时,已经寻不见他的踪迹了。
来华章天想也只是想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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