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
他脸色发苦,“陆小姐,你不是想要杀人灭口吧……?”
自从知道了陆思晴就是那位传说之中强行采补他的三小姐以后,薛淮就一直有一股不真实的感觉,而现在,更有了。
ummmm…
能够把这当做艺术的人——
总感觉的确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的样子呢。
陆思晴却没听出来那句“杀人灭口”里面的深意,她刚才其实也被那巨大的动静给吓了一跳,又听见薛淮的声音才眉开眼笑。
“胡说八道什么呢,”她嗔怪,“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下波会更猛一点,你用被子把自己裹裹好,乖啦乖啦,没关系的,我一会儿不会笑话你的。”
现在时间不等人,陆思晴手下动作飞快。
而听见那句熟悉又恐怖的前语的时候,薛淮还是默默用被子遮挡了一下那在狂风裹挟下扑通而来的乱石砂砾。
但风来的太快,碎裂的木屑在屋中狂舞,薛淮虽然躲了一下,却被那尖锐的毛刺微微划破了颊边皮肉。
深红近乎于黑色的血液微微从伤口渗出。
伤口不深、也没有太痛,薛淮稍微伸手摸了一下就没怎么在意,反而是若有所觉地抬头看向房间大门的方向。
紧闭了许久的房门被陡然推开。
匆匆跨进来的姑娘完全没有掩饰脸上的兴奋。
她是个直率性子,生的漂亮,比那天窗口别扭角度下要漂亮好多好多,而且眼睛天生灵动,像是藏了漫天星光似的,一颦一笑之间都能够吸引住人的目光。
可偏就是这样狡黠而不按常理出牌的姑娘,和他一个对视以后竟陡然愣住了。
感受到这样场景十分熟悉的薛淮第三次摸了摸自己的脸。
——有这么丑哦?
……
……
……
当然不是因为他丑。
陆思晴也不是愣住了,她、她是差点儿疯了。
她在进屋一眼就见到了薛淮,或者说那个自称薛淮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有些单薄的青衣坐在床头,皮肤苍白,身材消瘦,刚才那一阵动静让他显得有些狼狈,却不难看,反而像是一只被呼啸狂风卷落下凡的鹤,无辜又委屈地顶着那一身乱糟糟的洁白羽毛。
但陆思晴知道,鹤的羽毛是白的,他不是。
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股淡淡的香,像春天的风轻刮过熟透的桃李。
但事实上那不是什么值得让人迷恋的味道。
那是血。
陆思晴几乎是眼睛发直地盯着他脸颊上那小小的伤口,又看着那上面沁出的血液顺着脸颊微微滑落,而后顷刻便把那上好的金丝楠木床给腐蚀出一个个深不见底的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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