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鹤玢说,爷爷病了,就想见你。你也不回去。
“然后呢?”
“反正等着等着你他就好了,恢复得还不错。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把遗嘱改了,不知道改成什么了。”
“总不能是去世之后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薛济然低头笑笑,满不在乎,“他又不是没断过。你妈最近还行?”
“还行。”薛鹤玢觉得沉七獭埋头吃饭真是太可爱了,就琢磨着逗逗她,“小婶子。”
“叫我?”
“你旁边那个姓薛的给没给你讲过,他原本定的亲,最后变成他嫂子这事?就是我妈。”
沉七獭眼睛圆了,又扁了,是笑,“没有。他怎么会让我抓这种把柄。”
“他追求恋爱自由婚姻自由,跑了,我们家就把我爸献出去了。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不回家?家里日子不好过?”
沉七獭把想问的话咽了回去,就是傻乐。
回去路上她还是没忍住,问了薛济然,“这个婚不结不行吗?”
“我们家欠人家人情。我叔叔大爷,包括我爸,都不争气,我爷爷觉得家里不能这么往下走,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就想让我和他老战友的孙女在一起。我最开始也乐意,但是后来谁让我出来读书了呢,我就发现人原来可以活得很轻松的,即使是我,也可以自由自在的。”
“那我比你强点。”
“嗯?”
“我从小就知道,人最珍贵的东西,就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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