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七獭心里很多顾忌,一句话绕了很多遍,到了嘴边还是说了。
她靠着一边车门,小声嘀咕,“他有点像我家踩缝纫机那位,我忍不住挺想亲近的。”
沉七獭的爸爸,赵某,因为贪赃枉法,目前正在某地狂踩缝纫机做小手工赎罪。
沉七獭没见过他几面,没什么感情,更遑论沉七獭母女俩其实从来都没跟他有过台面上的关系。
几人下车,秦菱和李贞先进去,沉七獭站在车外指挥窦之元倒车。
他倒好车,下车,走到沉七獭身边,忽然很好奇地问她:“你说你跟薛济然,谁能玩得过谁?我还真挺想知道的。你要是有空,帮我验证验证?”
沉七獭站在原地很大声地喊了一句:“你有病吧!”
窦之元笑嘻嘻地跑了。
薛济然人不好,但脑子活络,看得清眉眼高低。吃了饭回去,沉七獭撑得一动不动,只能在宿舍床上躺着,薛济然很突然地打电话给她,吓得她手机脱手,幸亏有蚊帐兜着,才没掉到地上去。
薛济然慢悠悠地开口,似乎是在抽烟。当然也的确是在抽烟,在自己家江心岛的大平层的巨大阳台上抽烟。江水哗啦啦地卷过来卷过去,薛济然眼睛花了,看不清。
“你老师给了你什么好东西?你们两情相悦吗?还是你特别喜欢南方小伙子?”
沉七獭简短截说,“我不喜欢岁数大的。”
“他能娶你?”
沉七獭确认了室友都不在,就坐起来跟他讲话,“谁要结婚啊!为什么总觉得结婚是种奖赏似的?我就问你,你不会做婚前财产公证吗?”
薛济然笑笑,没跟她争,“你看得还挺明白。”
图穷匕见,薛济然问她:“下个月项目材料交接,你们组要出人,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
“去你家那边出差?”
“嗯,回家见见我爸,他病了最近。”
“为什么带我?”
“你像小秋,我带你回去气他。”薛济然长舒一口气,“你琢磨琢磨吧,要不就跟你们老师商量商量,有意思的。”
薛济然撂了电话,沉七獭这边觉得,确实有意思,有点意思,但是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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