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骆,”明栖认真叫了他的名字:“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冲过去泼他一脸酒么?”
闻骆抬眼看她,示意她说下去。
“因为,我知道你坐在卡座上,我也不想让这些话让你听到,”她沉默了下,摊了摊手,无奈道:“即使我知道这些话诋毁我更多。”
“可他们在造谣,在捕风捉影,在拿着莫须有的罪名扣在你头上,我不允许外人随意地批评你。”
换个方式来讲,在你想要一辈子保护我时,我也想坚定不移地站在你身前,保护你。
夜风很凉,吹在人身上,骨缝里都在冒着寒气。
可明栖说这话,目光坚定,两人只有一只手不太紧地握着,手心有些干燥的热量。
“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明栖往后拢了把头发,露出微微红润的眼角和被风吹红的鼻尖,坚定道:“我也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我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脆弱。”
不是小孩子了。
并不脆弱。
闻骆似乎从来没有正视过她会长大的问题。
在他眼里,这是一位娇滴滴的小公主,需要满室的荣华、泼天的富贵,是需要被人精心呵护日日照料的小玫瑰。
他也按照饲养指南,将小玫瑰精心地照料着,不允许她接触一点关于坏与恶的部分。
可如今,小玫瑰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了,却变了性,多了一些勇敢和孤注一掷的勇气,想要丢了玻璃罩,独自站在冷风口扛着风暴,还要长成参天大树那样高,为他遮风挡雨。
提及突如其来的改变,闻骆用一种微微陌生的目光看着明栖。
明栖讽刺似的笑了笑,继续问道:“你说你要去反思,可是我觉得你的反思是没有用的。”
“我又不是傻子,你跟盛时烟没那种关系,你又开始打压她,那就说明你们之间的“秘密”更耐人寻味。”
闻骆抿了抿嘴角,没说话。
明栖索性一鼓作气:“所以,你现在还不打算跟我说这秘密是什么吗?”
在吵架的第一天,闻骆就猜到,总有一天明栖会发现其中的不对劲。
按照高中那会儿她的脾气,闻骆以为至少要难过个个把月才能慢慢回味这件事,可公主长大了,自愈期变短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秘密终于还是瞒不住了。
可,这秘密,他没有替明父說出口的资格。
闻骆再次沉默。
沉默也是一种回答,明栖死死地看着他,似乎要给他看穿一般,半晌,忍着泪水点了点头:“好。”
反正,就是不肯信任她,不肯和她分享秘密。
潜意识里,永远把她当成小孩子。
不被最亲密的人以平等的姿态对待,这种感觉似乎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冷,叫人浑身打颤。
天气冷,明栖好想立马缩进被子。
“走吧,回酒店。”她脱力一般说,然后转身,往停车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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