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即是天长日久在一起生成的默契,根本不用去询问,心里都明白。
他们三个的日子可称清苦了吧,最起码,在鹿元元看来是清苦的。
再加上看门守院的许伯,他们四个人,平日的吃喝拉撒是足够的,还有一些积攒的小钱,若说最值钱的,也就是这宅子了。
当然了,若说他们家有没有巨多的钱?有啊,怎么没有!
那远远的帝都,每半年都来一次,给她送钱啊。
钱可真不少,作为一个为国而死的忠烈遗孤,得到那些钱也是应该的。
不过,乔小胖却是不让她动,分毫都不能动。他看到了那些钱,就跟瞧见仇人似的。又说真他娘了用了他卫家的钱,肯定下一刻就得叫她鹿元元去给卖命。
卫家的人有多险恶?那真是他们这些蝼蚁估测不出的,那就没有好东西,猪狗不如。
阿罗也不赞成用这些钱,两票对一票,鹿元元败北,所以那些钱就归他们俩处置了。
在这宅子的库房里挖了个不太大的地窖,每半年送来钱的时候,他们俩就把钱都埋到了地窖里。又担心鹿元元会偷偷的去拿,就在地窖上头摞了上百个大砖头。
若说砖头大也不大,但一只手难拿起,非得两手齐用不可。
只是这么点儿小小的阻挡,他们俩就放心了。
为啥?因为但凡给鹿元元个搬运砖头的机会,待得她把这些砖头都挪走,非得累的心跳加速又犯病。她一犯病,立马倒头就睡,待得醒了,早就把之前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上回就说,他那些沉香啊,不好好处理一下,非得赔死。看,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到底是被污染了,全折了。”看今天发生的事,鹿元元嗤了一声,为自己的英明极为骄傲。
乔小胖奋笔疾书,着重笔墨在他与那酒馆老板娘吵架上,就如鹿元元所说,他把自己刻画的可是非常高大。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鹿元元放下纸,又歪头去看乔小胖。
他这忙活的,真是连洗把脸都没来得及,他身上这汗味儿,渗着一股消散不掉的药味儿。
她这鼻子啊,属鹿家遗传,若不是真有点儿这本领,鹿家缘何为皇家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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