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祁棠点头,他的笑影在嘴角微微澜起,“谢谢姑姑。”
宴淑阳顿时心花怒放。
“晚上回来开会。”宴淑阳合上了文件,“和国内的时间尽可能对上,不要让你们祁氏的时间差得太离谱。现在先去看看电影还是吃点什么,在人多的地方被拍几张照片,晚上再来忙。”
宴任点头,起身等着祁棠。
“需要我给你们找团队吗?”宴淑阳笑吟吟瞥了宴任一眼。
“不用。”宴任垂头看着祁棠,笑意淡淡道,“我们自己能解决。”
祁棠看着他,稍稍一笑就和他出来了,“你已经想好了?”
U国分部内绝大多数人对宴任都非常熟悉,虽然他目前很少跑国外,但宴少对他们而言也并不陌生,倒是走在宴任身边的祁棠极为引人注目。
即便不提及祁棠的家族,单是看那张让人心折的面庞,对他的印象都会尤为深刻。
在祁家长养而成的冷淡气度,含蓄而微微平视的疏离态度,像是钻石上切割溢散的棱角晕光,把他整个人都笼罩在略显失真的色泽感中。
更不用说他本来就是祁氏的长子,祁家年轻而迷人的Omega,是在麦斯坦大学本就颇负盛名的权财代表,U国财阀之子竞相追捧却拒情感关系于千里之外的人物。
现在这个一度渴望低调,却一直难以掩藏地保持一定热度的祁棠,居然走在自己老板的儿子身边。
虽然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亲密举措,比如牵手,或者搂抱。
但那种若有若无,在眼神交错间的某种无言低语,甚至是让人反复揣测的并肩距离,都让人觉得关系没有那么简单。
“想好了什么?”祁棠问道,他很有推演感地猜测道,“买上一对戒指,去看一场电影,然后把交扣的手拍下来,发一条动态——”
宴任猛地看向他,步履顿了一下才微微皱眉弯唇问道,“你想买对戒?”
“不是。”祁棠的眼底隐隐可见些许调侃,“我觉得你会想这么做?”
宴任坐在车上半眯着眼睛考虑了片刻,祁棠不太确定自己是否真的从宴任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犹疑——
“……我没想到这个。”宴任微微吸了口气,转向祁棠道,“我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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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程有一个多小时,一开始祁棠对于这个地方还倍感陌生,毕竟他所熟悉的是八年后的情况,对于倒逆前行的空间变化印象不深。
这里远离CBD,和机场相隔不远,豪奢的聚集区在八年前给人的感觉尤为不同。
祁棠下了车,滚烫的光色从天穹滑落,质感厚重的大理石外墙被涂抹得极其灿烂。
这是宴任在他们婚后买的宅邸,像是重生的一次次停靠点,这整座宅邸现在应该是刚刚建成,苑内的绿植格外鲜嫩柔软。
宴任在结婚三年多后买下了这里,但只是作为办公点,他从原买主手中买下了这套宅邸,因为从来都无人居住,所以相当简约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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