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任说的没事就是他们俩一起坐?现在再挪位置好像就不太好了。
祁棠的视线从屏幕移上桌面,他微微眯起眼睛,终于辨别出了宴任浅淡的信息素里,那种微弱而陌生的不同。
不融入任何Omega的气息,干净得没有一点残留。
祁棠所熟悉的是自己和宴任揉合习惯的味道,但现在他的保护环还戴在颈上,自然不可能有婚后那种熟稔亲密的味道。
他们一直没有交流,也没有人刻意提起一周前的见面,上课后祁棠放下手机,平淡的目光看向教授,和身旁的宴任没有任何接触。
宴任似乎有点坐立不安,祁棠发现。
可能换作安子晔,或者他这群不入流的狐朋狗友,都捕捉不到宴任微微僵硬的姿态,但对祁棠来说宴任的微弱紧张相当明显。
为了维持无波的表象他几乎是一动不动,甚至连面上习惯性的气度和笑意都一成不变,但稍稍绷紧的肌理里都透露出无所适从的意味。
没办法确认重生的情况让祁棠不敢贸然接触宴任,他状似不经意地打量了片刻,总觉得宴任就是在强装镇定。
教授的声音时隔久远而变得完全生疏,祁棠暂时也没有把当时放弃的研究继续下去的心情,他慢慢等着时间流逝,感受着在自己未来的伴侣身边,这种相当陌生,又有点奇妙的体验。
大半节课过去,总算等到教授拿出水杯喝水,宴任稍稍扭头,看着祁棠问道,“那天在祁宅……”
祁棠把包拿了出来,“是我。”
“你没有参与?”
祁棠波平如镜的双眼浅亮如晕,透澈的凉温冷白分明,他稍一颔首,“嗯,那天不太舒服。”
宴任微微一愣,祁棠已经单肩挂上包,无声而疏离地从门边出去了。
坐在宴任前面的狗友回过头来,茫然问道,“走啦?”
宴任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嗯。”
“宴哥,你是不是不该问这个问题啊?”
宴任表情不变,但面色还是微梗,他安静了片刻,沉声道,“上你的课。”
洪田方把车开到了教学楼下,星大内达官贵人的孩子很多,洪田方在其中也不显得过分耀眼。
他看到祁棠出来,下车给他拉开车门,“祁少。”
祁棠上车后问道,“MH现在在国内留了多少人?”
“大半个计划团队基本都在国内,赫利,还有几个高层也在。”
“他们和谁走动得比较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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