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好像有点紧张,连声调都不夹笑意,隐隐有点清脆。
“嗯。”
“......哥。”祁玫喊完一声气势又瞬间弱了,含含糊糊地问,“你看网上的新闻了没有?”
“没有,怎么了?”
“就是那个......网上现在铺天盖地都在说那个绯闻......什么宴哥和那个傻逼安子然有点关系......”祁玫踌躇着说,底气十分不足,讲话也犹犹豫豫的,“你和宴哥都还不知道啊?”
这件事情祁棠已经知道了,毕竟对他而言已经发生过了一次。
但那种极不舒服的感觉还是让他微微顿了一下,“没事,我先去看看。”
“哥!”祁玫又语调惊慌地叫住他,好像生怕他立刻挂电话。
“嗯?”
“......是真的吗?宴哥,宴哥不会这样的吧?”祁玫不确定地小心问道,语气又轻又急,像是怕一不小心就把祁棠伤到了。
舌尖似乎微弱地颤了一下,在真相和谎言间的游移如果太久,说出来的答案无论如何都显得并不可信。
祁棠很快回应道,“是假的,我们会处理。”
祁玫放了心,在另一头骂起无良媒体,还安慰祁棠不要往心里去。
祁棠听到动静,转身向书房外看去。
宴任轻声推门,他们的视线在半空相抵,空气凝滞一样寂静着。
书房里的气息极其冰凉陌生,就像这栋崭新的别墅让人无所适从。
微渺的浮尘循着无法感知的细碎气流,在光线中徐徐缭绕。
祁棠看着门边修长挺拔的Alpha,七年来在他配偶栏里的男人。
宴任刚刚起来,神色还有点困倦,但困倦也无法影响他容貌里的俊朗深邃。
那种无处不在的成熟感和雄性荷尔蒙,大概就是安子然和很多Omega前仆后继的原因。
“哥?”祁玫有点不安地唤了他一声。
祁棠的眼眸微微闪了一下,向宴任稍稍颔首,仿佛是在凿碎他们之间鸿沟般的凝冰。
“你宴哥刚刚起来。”祁棠的语调平淡,像是在说给祁玫听,实则是让他和宴任之间的空气能够重新流转。
宴任点了点头,收回撑在门扉上的手掌。
他的手掌骨节分明又格外修长,还沾染着惺忪的慵懒感,看样子应该是要准备下楼。
“你们没事就好,哎?你和宴哥在一起吗?宴哥不是在阿尼?”祁玫又提起兴致问道。
“嗯,我来看他。”祁棠毫无波澜地安抚道。
“我就说嘛,这些媒体——”祁玫似乎把手机拿远了一些,“在跟哥哥打电话啦,妈,哥说是假的,什么破烂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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